韵寒讲到这里时,不由得停下来说了几句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说韩博你可能是不知道,与杨浩宇相处久了,你会发现他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魅力。
韩博超说,韵寒姐,我能把这句话理解成“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韵寒大笑着说,还真不是。
我这样评价他,应该是秉承着客观公正的态度的。
因为我所说的他的这种人格魅力也就是感染力不仅仅是只针对女人。
他在读大学时,就有很多男性拥趸。
他们一起组建了武大管理学院成教部的篮球队、足球队,而且在后来院里和学校组织的各项比赛中,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或许是因为他带领着一帮成教生找回了一丝丝尊严吧,他们都认同他,拥护他,跟随他。
后来,有更多的人也是这样。
他们一起给他投票,让他在大一下半年时,就成功当选了管理学院成教部学生会的主席。
他在任的那几年,管理学院成教部的各项活动及工作开展得有声有色。
我或许就是在那时才被他慢慢地吸引从而彻底被他征服从并深深地爱上了他的。
可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自己也不清楚。
韩博超说,韵寒姐,你为什么要突然停下来说上这么一通话?
韵寒笑了一笑,说,因为杨浩宇并没有仔细地给我讲他是如何征服他的小舅子柳钢的。
他只跟我说,他后来让柳钢进入到了他们的哺恩堂药业公司,而且如愿给了柳钢一个轻松体面且拿着高薪的岗位。
结果柳钢依然我行我素,旧鼓上一锤。
他勾搭哺恩堂公司的前台文员,报销时造假且私吞公款。
柳钢在哺恩堂公司里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职业罪行,以至于他姐柳青咬牙切齿地要开除他要找他索赔而且言之凿凿地要和他断绝姐弟关系。
可是杨浩宇却出手救了他。
他在这时候选择把柳钢带在身边,一起回到了老家三姓寨创业。
这对于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柳钢来讲,似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柳钢却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姐夫,竭尽全力、全心全意地帮他姐夫,工作相当出色。
就这样,一个被自己父亲和亲姐姐都放弃甚至抛弃了的“弃子”,却被杨浩宇塑造成了他的得力助手,成了他在三姓寨创办的昊天集团里的左膀右臂。
韵寒说,这中间都具体经历了一些什么,我不得而知。
我只记得,杨浩宇给我讲完柳钢与他父亲和姐姐之间的矛盾之后,就开始向我讲述他在三姓寨的第二期项目,也就是天坑民俗园的事情。
“接下来我要讲给你听的,就是杨浩宇发病前经历的一些事情。”
“这中间,有很多内容都还是柳钢告诉我的。”
“当然,也有一部分是你堂哥韩东平讲给我的。”
又是一个不眠夜。
直到凌晨两点多钟,韵寒才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关于杨浩宇的一些零碎事情全部讲述完毕。
韩博超驱车回家,又花费了几个小时,通过录音加上回忆,快到天亮时,才把这些事件串联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那是三月下旬一个周五的早上,江城武汉依然固执地湿冷着。
还不到八点钟,杨浩宇就拨通了彭秘书长的电话。
自打上任以来,每周一至周六的早上六点钟,只要是不出差,庐陵县武汉商会秘书长彭海,都会准时从武昌水果湖街道放鹰台社区的家里准时出发去上班。
那是一栋上世纪八十年代修建的红砖黛瓦的颇具历史感的中式五层小楼房。
虽历经风霜,多次修缮,但楼房整体结构依然坚固如初。只是房间的格局稍显局促一些,再就是还没有加装电梯。
彭秘书长每天从四楼的家里下到一楼后,都会停下来,麻利地点上一支烟后,才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快步走出小区大门,直奔楚河汉街而去。
耗资五百亿修建而成的武汉市楚河汉街,号称是世界上最长的步行街,整日里车水马龙的。
街道两旁大部分的商家,每天都会疲惫地忙碌到凌晨才舍得打烊。
所以,只有每天的凌晨两点到早上六点,这条繁忙的街道才得有片刻清静。
彭秘书长从家里走到汉街旁的一个小巷子口时,刚好一支烟的功夫。
他会在巷口处一个分类垃圾桶里灭掉烟头,而后便会扭身走进路边的 “郧府酸浆面”馆。
每日选择这家地道的鄂西北老郧阳府风味的面馆过早,不仅仅是因为这家加盟店总店的老板是他的小兄弟杨浩宇,更是因为这里有他始终难以割舍的老家的味道。
他一般会在这里美美地吃上一碗银丝(绿豆芽)打底的郧阳府牛肉酸浆面。
当撒上翠绿的葱花和蒜苗,丢上一小撮香菜,就着自然发酵的酸汤水的豌杂牛肉面端上来后,彭秘书长一点都不不会浪费。
印着“郧府酸浆面”商标的海碗底部,每次只留得几粒辣椒籽和一点调料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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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胃口好时,他还会来上几块儿油馍尖儿,就着酸汤吃下。
而后,他会满足地、肆无忌惮地打上一个脆生生的饱嗝,再从荷包里掏出一根儿用餐巾纸包得很紧实的竹制牙签,一边戳着牙缝里的牛肉丝儿,一边出门,疾步走出面馆,奔右侧的一条巷子去,再走过横跨中北路的一座天桥,步行至洪山广场不远处的楚商大厦。
以“联商、扶商、助商”为宗旨的庐陵县武汉商会,就设在这万商云集的楚商大厦内。
会长及常务会长平日里都有着自己的日常事务要打理,只有商会例会或有要事商榷处理才会聚在这里。
所以,绝大多数时间内,商会的一切事务均由彭秘书长一个人忙着操持着。
这天一大早,彭海秘书长刚在办公室的衣帽架上挂好黑色的毛呢大衣,搓着手坐到红木茶桌的主人座上,习惯性地摁水、烧水,洗壶洗茶杯,准备泡制他每日晨间的第一泡“神仙”茶时,放在茶桌上的手机突然之间就亮了,继而急促地抖动起来。
“昊子?!你回武汉了?”
他划拉了一下接听键,摁了一下免提,边忙乎手头的事情边偏过头对着电话喊出杨浩宇的小名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