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尚书房的金砖地上。
众阿哥和伴读们早已整齐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唯独五阿哥永琪的座位空着。
尔泰心急如焚,不时望向门口,这个时辰了,五阿哥怎么还没来?他一边焦急地等待,一边听着周围人对昨天春耕之事的讨论。
“听说今年春耕仪式可热闹了,皇阿玛新认回来的两位民间公主表现出色,还和大阿哥一起被表扬了呢!”一位小阿哥兴奋地说道。
“真羡慕能去参加的阿哥,咱们年纪小,只能听听。”另一位小阿哥不无遗憾地回应。
尔泰听着他们的谈论,心里愈发着急。
正想着去找个小太监去寻永琪,却见纪晓岚先生走了进来。
纪晓岚面无表情,目光扫过众人,在永琪的空位上停留了一瞬。
纪晓岚冷淡的看着紧张着急的尔泰:“尔泰,你作为五阿哥的伴读,五阿哥人呢!”
尔泰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吓得一哆嗦,顿时慌张起来,他从未遇到过五阿哥迟到的情况,结结巴巴地说:“回……回先生,奴才……奴才不知。”
纪晓岚冷哼一声,斥责道:“你作为皇子伴读,没有好好规劝皇子,去后面站着听课!来人,去把五阿哥给本官找回来,再去通知皇上过来尚书房一趟,从本官任职以来,从来没有阿哥敢如此不敬师长,不来上课不请假还迟到!”
众位阿哥听着纪晓岚先生愤怒的话语,心中既有些幸灾乐祸,又因听说皇阿玛要来而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
其他阿哥的伴读们看着平时仗着五阿哥深受皇上宠爱,便仗势欺人、目中无人的尔泰被罚站,心里虽暗自骂着活该,但脸上却依旧毫无表情。
尔泰此时面色惨白,两腿微微颤抖,心里既惶恐不安,又忍不住怪罪起永琪来,怎么能不准时来上课呢!
“今日,我们来讲守时之道。”纪晓岚的声音冷冷的在安静的书房中回荡。
纪晓岚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所谓守时,乃为人之基本准则。时间,犹如流水,一去不返。古往今来,凡成大事者,无不是惜时如金之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尔泰,“就如五阿哥今日之迟到,看似小事,实则反映出对时间的漠视。身为阿哥,身负皇恩,更应以身作则,严守时刻。”
“守时,是对自己的尊重,亦是对他人的尊重。若与人相约而迟到,便是失信于人;若在学业、政务上迟到,便是耽误大事。一个连时间都无法掌控之人,又如何能掌控自己的人生,如何能为国家、为百姓谋福祉?”
“时间从不等待任何人,它公平地流逝着。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在时间面前一律平等。阿哥身份尊贵,更应明白守时之重要,为众人树立榜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永琪终于匆匆赶到尚书房。
此时,已快要接近中午用膳时间。
纪晓岚就守时之道已经讲了许久,后面的尔泰也站得两股颤颤。
此时,永琪匆匆赶到,站在门口。
纪晓岚并未停下,继续说道:“五阿哥之迟到,当以为戒。吾等当以每一刻为贵,不虚度光阴,不错过时机。如此,方能成就大业,不负皇恩,不负百姓之期望。”
说完,他看向永琪,“五阿哥,你可明白?”
永琪刚准备回话,就听到皇上威严的声音:“永琪,你站在门口干什么?为何没有在里面上课!”
永琪满脸愧色,跪地请罪:“先生教诲,皇阿玛恕罪,永琪铭记在心,此次迟到,永琪甘愿受罚。”
皇上走进尚书房,目光严厉地扫过众人,最后停在永琪身上:“永琪,你身为阿哥,应当以身作则,如此迟到,成何体统!”
永琪低头道:“儿臣知错,儿臣今日睡过了头,让皇阿玛和先生失望了。”
纪晓岚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阿哥读书之事关乎皇家未来,守时乃是最基本的规矩,若不加以严惩,难以服众。”
皇上微微点头:“先生所言极是,永琪,罚你抄书一百遍,面壁思过三日。尔泰,你身为伴读,监督不力,罚你一个月俸禄。”
永琪和尔泰齐声应道:“儿臣(奴才)谢皇阿玛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