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头疼啊,从吕光口中问不出什么来,结果只能靠自己分析。
要说吕光是否存在动机,那肯定是有的,甚至动机还非常地充分。
关键问题是,吕光所说的南边来了三万余杂胡军队,这件事到底是否是真的?
于是,想到这里,宇文泰决定派人前去打探一下再作判断!
倘若真是杂胡,那没得说的,证据确凿!
倘若不是杂胡,那也没的说,把吕光这个二五仔干掉就完了!
说干就干,当即,宇文泰就往南边派出了许多哨骑。
这些哨骑一路往南,绕城而过,很快就来到了马家军的大营前。
只见临泾城南,赫然是一座大营,里面遍布杂胡的旗帜。
而大营内毫无防备的样子,见到有哨骑来,居然也无人搭理。
何况营内之人个个秦军装扮,只是哨骑不敢上去盘问,但也断定了他们的身份。
于是,一众哨骑立马返回,前去向宇文泰作汇报。
此时,宇文泰正在大帐内,打着自己的算盘。
接到哨骑的汇报,听说南边果然来了杂胡军,当即愤怒地拍着桌板!
没想到吕光说的居然是真的!岂有此理,杂胡人真的敢?
“快!去把吕光将军放出来!”宇文泰当即下令道。
随即,宇文泰想了想,决定还是亲自前往。
……
来到暗无天日的大牢,只见吕光身上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我的吕光将军,让您受苦啦!”
宇文泰眼含热泪,一边说着,一边给吕光松绑。
此时的吕光早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失去了束缚,立马摔倒。
宇文泰一把将吕光接住,随后下令把吕光带下去,好好照顾!
宇文泰对于冤枉吕光这件事,心里也是过意不去,同时也对杂胡人感到愤恨。
宇文泰怒气冲冲地回到大帐,然后命人找来尔朱度律和尔朱仲远,打算亲自问问!
二人一起到来,见到宇文泰,当即施礼。
“不知大丞相找我二人前来有何见教?”二人询问道。
于是,宇文泰把南边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想看看二人的反应。
谁知,二人对此毫不知情,反而显得十分惊讶。
“大丞相,若是我家首领率军到来,是一定会派人通知大丞相的!又如何会攻击吕光将军?甚至击杀贺拔允将军呢?”二人当即解释道。
“哼,我问你们,你家首领归顺于我是否真心?”宇文泰质问道。
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是摸不清宇文泰的真实想法。
于是,二人当即说道:“大丞相啊,首领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我等二人更是以大丞相马首是瞻,又如何会作出反叛的事情来?”
“哼哼,说得好听,事已至此,如何还要狡辩?”宇文泰却是不信。
“大丞相,定是吕光那厮诬陷!当初,全军在允吾聚集,我家首领可是第一个自愿效忠大丞相的!可吕光呢?一脸地心不甘,情不愿,此事全军皆知!”二人继续狡辩道。
“哼哼,我已经派人前去南边打探,就在临泾城南,如今正有一座杂胡军营!里面驻扎着数千铁骑,皆是我等秦军军服,竖着的也都是尔等杂胡旗帜!证据确凿,如何荣得你二人狡辩!”宇文泰却是依旧在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