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擦擦吧。”顾一燃心中叹了口气，将手帕递给她。

姜芜摇了摇头，手背胡乱的擦了擦，低头问了句。

“我什么时候可以探监。”

“后天。”

姜芜闻言走下台阶，恰逢张雪瑶带着犯人薛瑞，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燃起，姜芜愤恨的瞪了他一眼。

可此时的薛瑞却是满脸的笑意，没有丝毫即将面临牢狱之灾，大难临头的模样，嬉笑的模样和之前姜芜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姐姐好啊。”

随着这一声姐姐，姜芜再难压制心中的怒火，都是他，都是薛瑞，晴晴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都是被他带坏了。

正在上台阶的薛瑞只觉得后脖颈处的衣服被抓住，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阵大力从背后袭来，周围的景色快速划过，下一秒，一阵剧痛从后背传来，后脑勺处传来一阵剧痛，双耳传来嗡鸣声。

下一秒，拳头就落在了脸上，薛瑞下意识的闭眼，想要反抗，可双手被铐着，对方那接连的攻击令薛瑞只能接受，毫无还手之力。

顾一燃见状暗道不好，薛瑞现在虽然是犯人，可也不是随便就能打的，若要是打出个好歹，姜芜也讨不了好，连忙喊道。

“住手，姜芜住手。”

张雪瑶见状就要上前阻止拦架，可看到姜芜那恶狠狠的目光心中猛地一颤，那种仿佛被恶鬼盯上的目光令她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可警察的身份使然，让她再次上前。

“姜芜，别打了，别打了。”

郑北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忙出来查看，就看到姜芜发了疯似的在殴打薛瑞，而薛瑞此时脸上已经破了相，那不知道是从哪里的伤口流出来的鲜血已经沾满了脸，可姜芜的拳头还是一拳一拳的落下，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张雪瑶拼命的拦着，身上已经挨了两拳，那两个带着血的拳头印子看的郑北眼一黑，忙上前和张雪瑶一同拦着姜芜。

两个人合力到底是将姜芜拦了下来，郑北忙让王威等人将薛瑞带了进去。

姜芜坐在台阶处，一身白色的套装此时已经不成样子，血红色的花不规则的印在外套上，些许血液溅在了脸颊上，姜芜毫不在意的用手抹了抹，看着那熟悉的红色，心中满是悲哀。

“薛瑞的伤，多少赔偿，我赔。”

郑北，顾一燃，张雪瑶三人看着失落的姜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顾一燃和张雪瑶对视一眼，两人一同离开。

顾一燃拍了拍郑北的肩，说道，

“你们比较熟，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