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今日的宴席便是本郡主抛头露面挣来的,姚大人今日来到宴席上,没有觉得有几分羞耻吗?”
栾云裳声音清冷,冷眸看向姚大人,她双手垂直两侧,一身华服长裙轻轻摇曳,衬的她整个人似乎都散发出几分高贵之气,隐隐散发出来的威压,让姚大人心情瞬间紧张了起来。
“你。。。。。。你这是何意思,本官来参加皇室宴席与你何干?”
栾云裳的话很明显,在座的估计也都能听的明白,若是没有栾云裳研制出治疗疫病的方法,他们这些人哪里还有机会来参加什么宫宴。
这场封赏宴席看似是为所有去流民营的人准备的,其实是为了最大的功臣准备的。
这最大的功臣自然就是栾云裳。
“这姚大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就是,咱们都听懂了,他听不懂?”
后面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姚大人听见众人的议论,一张老脸更是难看至极。
他在京中为官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要给他些面子,还从未遇到过如此让他难堪的场面。
这种场景,刚刚窃窃私语的几位大人也不敢再开口,一个个装起了孙子。
“姚大人既然脸皮如此厚,那本郡主也无话可说了”
“你,你竟然敢说本官脸皮厚,到底是谁脸皮厚?你们说是她脸皮厚还是本官脸皮厚?”
姚大人看向坐在身旁的几位大人,刚刚这些话可都是他们说的,可不是他一个说安平郡主不遵礼节。
本来那几位大人见两人剑拔弩张,便缩的跟鹌鹑似的。
如今被姚大人这么一问,更是装作没听见一般,头都不敢抬。
“你们。。。。。。你们刚刚说话那劲头呐,怎么都哑巴了?”
姚大人气的指着几人大骂。
看着一群老臣没一个敢搭理他的,坐在后面的众人又是忍不住一阵嬉笑。
姚大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些老东西,关键时候竟然如此不干人事。
“好好好,就算你是为了疫病才去的流民营。。。。。。”
“什么叫就算,安平郡主本来就是为了大梁,为了百姓才去的流民营。
这么危险的事情,她本可以置身事外的却为了疫病跑去流民营那么危险的地方。
那个时候姚大人在干什么?
躲在家中连门都不敢出!
你一个男人还不如一个女子,如今享受了康健安乐回头竟然还要说人家身为女子抛头露面不尊礼教。
本小姐见过忘恩负义的还没见过忘恩负义到这么不要脸的!”
姚大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安喜泉打断。
她真是听不下去了,这老东西,满脑子装的是屎吗?
“你。。。。。。这”
姚大人气急,指着安喜泉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半句话。
这个丫头竟然说他是忘恩负义,他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受这种侮辱。
可是他偏生又反驳不了。
“你什么你,一把年纪如此不分是非轻重,枉你坐上今日的位置。”
姚大人气的踉跄了几步,大脑一阵嗡鸣,差点就要倒在椅子上。
他服了,他是真的服了啊!
“好,你们两个伶牙俐齿的女子,本官说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