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快调整好心情,“一会儿还有苏一昶的课,要不我们先去上课,我可不想被罚抄书,至于小川瞒我们的事,晚点再审问他。”
百里星辰说完看向言冰霜。
“好,就听百里你的,上课要紧。”言冰霜爽快的答应下来。
杂院文理课学堂。
上午最后一节文理课结束,叶水淼把书和戒尺放到桌案上,悠悠说道:“你们先莫要急着离去,我还有话要说。”
听闻叶水淼如此说,已经起身的学员们纷纷重新坐了下来。
“你们入院已有六载。”叶水淼卖关子似的扫视一遍堂下在坐的学员,“三天后,学院会举办一次‘武技考核换位赛’,对获胜者,可脱离杂院,去外院或是内院修习。”
“……”二十九个学员愣怔了几秒,哗啦一下,欢呼声响彻整个学堂,紧接着就是议论声。
我还以为大院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可以改院。
就是就是,前些天我还在问班长这个事情呢。
我跟你说,如果进了内院,不仅待遇好,还有月钱发。
真的假的?还有月钱发?
哎哎,那进了外院有月钱发吗?
有有有,平日里内院和外院的学员闭口不谈这个,以为我们杂院的学员就不知道,现在谁还不知道他们有月钱拿?
就是,都神气什么,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谁还不知道似的。
……
坐在最后面的柏川也高兴坏了,他仔细听着众学员的议论之声。
忽然叶水淼手里的戒尺重重地敲了三下桌案,“噤声噤声!莫要喧哗,莫要过多议论,练好你们的武技才是正事,明白?”
二十九个学员几乎齐声道:“明白!”
星斗学院会让每届新学员比试一次,从中挑出优异者,剔除劣质者,为星斗学院,乃至整个星辰国培养出出优秀的武士。
“下面我就把比赛规则说与你们听。”叶水淼的声音再次响起,“杂院的学员可以挑战一次外院的学员,亦可以挑战一次内院的学员。”
“如果两次都败绩,还是杂院的学员。”
“如果两次都胜绩,去哪个院,自己看着办。如果一败一胜,就去胜过的那一局挑战方。”
“杂院学员能挑战两次。”
“外院学员可挑战一次,亦可守擂一次。”
“内院学员只能守擂,而且只能守两次,有一次败绩则退到外院,有两次败绩退到杂院,只有全胜方可留下。”
“可听清楚了?如果有不清楚的,可以向我提问。”叶水淼说着环顾堂下坐着的学员,“既然都听清楚了,散学!”
叶水淼话音一落,转身离开。
学堂里哗啦响个不停,一个个开始收拾书籍。
不一会儿,柏川将两本书籍夹在腋下准备离,却听见温世英在身后说风凉话。
“这么多年了,有人连武技课都没上过一节,也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劲儿。”
柏川站在原地没动。
温世英被几个人簇拥着走过柏川,刻意停下脚步,斜眼看着柏川,继续说着风凉话,“你说如果那人不自量力,非要报名挑战,会不会被内院的学员打死?”
簇拥着温世英的几个男学员,知道温世英说的“那个人”就是柏川,他们也不在乎柏川高不高兴,只管你一句他一句,说着讨好温世英的话。
柏川翻了个白眼,朝另一个出口走了。
“切。”温世英嗤笑一声,嚷嚷道:“唉,你们看到没有,他柏川拽成什么样了?还真把自个儿当天才了,眼睛都瞧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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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世英?”
几个人朝声音来源看去,原来是言冰霜。
“你是不是又在说小川的坏话?”言冰霜没好气地朝温世英走去,“你一个男子,为什么嘴巴那么欠,就不能消停会儿?”
“我没有。”温世英推开一个挡视线的男学员,辩解道:“他是什么人,可是天才,我怎会说他的坏话?”
言冰霜咬牙指了指温世英,而后扭头看向别处的学员,问道:“可有看到柏川?”
有人指了指另一个出口,言冰霜正要去追,温世英拦住言冰霜的去路,说道:“我报名参加三天后的‘武技考核换位赛’,到时候你来给我呐喊助威可好?”
言冰霜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温世英好一会儿,冷不丁开口问道:“我与你是何关系?为何要来给你助威呐喊?”
“噢,没有,我们同在星斗学院里,就是学友。”温世英似乎有些怕言冰霜,“如果是你参加比赛的话,我一定会为你呐喊助威的,所以,我想在我比赛的时候,霜儿也能来给我呐喊助威。”
“?”言冰霜对温世英的奇怪理论感到不可理喻,白了一眼温世英,道:“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说着,言冰霜绕开温世英,往另一个出口走去。
温世英的视线追着言冰霜走了很远,直到言冰霜拐弯看不见,才收回来。
这也不是言冰霜第一次拒绝温世英的示好,杂院的学员几乎都知道。
经常跟着温世英的几个男学员自然也知道。
一开始劝说过,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什么哪里还没花折啊,等等,可是都被温世英恼羞成怒地给骂了回来。
现在遇到同样的境况,这几个人怕惹温世英不高兴,没人再多过一句嘴,甚至还装作啥啥也没看见。
不过说来也怪,温世英心境调节的也快,收回视线的一瞬,笑说道:“走,吃饭去。”
***
武技考核换位赛的前一天下午。
柏川正在柴院里劈柴,温世英带着几个男学员突然走进柴院。
“柏川。”温世英殷勤地喊着柏川的名字。
柏川抬头就看到四个人摆着各种站姿立在前头。
“……你们有事?”柏川停掉手上的动作,警惕地扫视一遍几张脸,问道:“什么事,快说!”说着手里得斧头落下去,一根圆木被劈做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