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孩脏兮兮的,吃东西狼吞虎咽的,柏川随口问道:“你这是多少天没有吃东西了,急成这样?”
在柏川问女孩话的时候,吴千斤将那封信递给了桑子,桑子随即拆开看着。
女孩包了一口青菜,瞅了一眼柏川,跟着委屈一脸,再后来就哭了起来。
女孩这么一哭,大家都被她给整蒙了。
柏川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刺痛到女孩,于是他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口问问。”
女孩旁边有一张凳子,言冰霜坐了上去,劝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哭有什么用嘛。”
泪水和脏灰和在一起,女孩用衣袖这么一擦,大块儿的灰痕摸一脸,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来回转动着,“不关你们的事,是我自己没用,让人抢了盘缠,所以我能走到这里,真的很不容易。”
桑子把看完的信交给吴千斤,吴千斤大致扫视了一遍信的内容,与桑子交换眼神,随后都用吃惊的眼神打量着女孩,不过那种眼神只持续了片刻。
桑子看着女孩的脸,觉得跟万花国的辛芷皇后是有几分相似,可能是因为年纪尚小的缘故,更多的是可爱。
桑子开口问道:“你既然是万花国的公主,为何不跟辛子沫学习修魂,却要不远千里跑到中夏国桑子学院?”
“……”女孩似乎有什么话不便说,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桑子的问题,“我们万花国女子居多,在修魂这一方面远不如其它六大国,尤其是中夏国,所以我母后让我到这里来锻炼锻炼自己。”
桑子瞧出了女孩的心思,心道:“这个老不死的,连皇室的人都懒得收,真是服了他。不过这孩子即使不拜辛子沫,来到中夏国,也该拜在师兄门下,怎么就跑到我这里来了?也不知道辛芷是怎么想的?”
想到这里,桑子出声问道:“桑子学院根本比不上木子学院,在中夏国甚至可以说小到不入流,辛皇后为何要送你来这里?”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母后定有她的道理,还请前辈准许我入学。”女孩摇着头,忽然目光定下来看着桑子,眼神里充满了诚恳,“只是你说这学院小到不入流,那究竟是有多小?”
桑子撇撇嘴,咽下一口尴尬的口水,看向坐在身边的吴千斤。
两人互对眼神之后,吴千斤指着桑子开口道:“他是桑子,是我们的院长,我叫吴千斤,以后就你们的老师。一会儿,你跟言冰霜去寝室住下,明天我们开始集训。”
女孩终于露出笑容,喜道:“谢谢院长!谢谢老师!”
就这样,桑子学院一下子来了四个新生,加上紫龙,一共是五个,这对于常年招不到学员的桑子学院来说,这可是破天荒的事。
转眼到了清晨。
这一年,紫龙已经过了二十岁,是五个人里最大的一个,所以紫龙被任命是五个学员中的队长。
一大早,紫龙把其他学员叫醒,说话不温不火的,“今天是你们入学的第一天,我破例叫你们起床,但是从明天开始,不会再有人喊你起床,你们记住,要勤奋自觉,如果上课迟到早退,就罚当天没饭吃,听明白了么?”
五个人应声回答“明白”。
五个人跟着紫龙来到桑子学院,仅有的一块空地上学习修魂,吴千斤就在不远处观察着,随时准备上去指导。
而桑子久未归唐都,他想着得去跟师兄木子见上一面。
唐都里有两座山,一个叫东山,一个叫北山,古陆最大最有名的木子学院,就坐落在靠东面的东山脚下。
两座山东北相连,木子和他的亲传弟子都居住在东面风景秀丽的东山上,世人俗称他们是‘东山’的人。
北面的北山略显荒芜,不过北山多山连绵,不似东山独自庞大。
这一天,桑子没有进木子学院,而是直接上到东山上。
东山有一处低洼之处,那里山水交融,常年丝丝薄雾缭绕山间,极具灵气。
七间木质房舍分散在山林里,成北斗星座状由上而下延伸到低洼处,忽隐忽现,犹如仙家在世。
最顶端的一间木屋就是木子的居所。
桑子绕过一池湖水,上到山上,在经过倒数第二间木屋时,有个中年男子站在其中一间房舍的四方窗格边。
中年男子看着窗外的桑子从木屋前走过,对着桑子低头作揖行礼,轻声喊道:“师叔!”
“乖!”桑子只说了这一个字,便接着上山。
桑子是九级地仙境,以他的脚力很快来到最上面的一间木屋。
在距离那间木屋还有三四米的时候,木屋的门从里面自动打开了,桑子笑着走进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