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松道人打了个稽首,脸上无忧,无喜,无悲,从容不迫的说道。
“福生无量天尊,居士高招!贫道认输!”
事发突然,观战众人惊呼一片,在他们眼里两人刚刚分明是势均力敌,大多数人都十分不解,为什么木松道人就此认输。
“正**呢,怎么突然就停了?”
“黑幕啊!黑幕!”
“这这”
黄贤也不明白木松道人为什么好端端的就认输了,转头眼巴巴的瞅着何新思,一副渴望求解的模样,何新思失望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啊,你!唉,你的眼力难不成都花在女人肚皮上了吗?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你这水平退化的可有点厉害,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黄贤自知理亏,但是又对木松道人为什么干脆利落的认输十分好奇,实在是心痒难耐,硬着头皮说道。
“老何,你别生气,我保证!这次观战回去之后立马苦练!”
何新思叹了口气,谁让自己摊上了这么个人,没办法,只得耐心的解释道。
“武当派的武功讲究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以短胜长,以意运气,虽然武当功法不主进攻,然而亦不可轻易侵犯,你看看刚刚擂台上的情况,木松道人已经使出了武当绝技太极拳,两人交手看似有来有回,实则木松道人已经输了一筹。”
黄贤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何新思的意思是木松道人使出太极拳都无法完全抵御李杰的进攻,无法护住自身周全,场面上虽然还能看得过去,但是在继续下去落败只是时间问题,木松道人怎么说也是武林前辈,难不成要等到受伤在认输吗?
何新思见黄贤拧着眉若有所思,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老黄,这次我就不回山了,天下大乱,烽烟四起,正是好男儿建功立业之时。”
黄贤闻言大吃一惊,开口道:“什么!难不成你要助那镇南王谋反?”
何新思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我肯定是站在朝廷这一边的,镇南王罔顾伦常,擅起刀兵,大好的天下就这么乱了,以致我大明腹背受敌,不知多少百姓要遭秧,我怎会助纣为虐!”
黄贤摩挲着下巴,眉毛一挺:“那你准备怎么和那老老头子交待?”
何新思微微沉吟,片刻后眼神坚定,语气决然的说道:“报国行赴难,古来皆共然!如果事后老头子真要责罚我,任他处置又何妨!”
黄贤听完何新思的话始终沉默着,从腰间拿出酒囊,一口一口的呷着酒,平日里甘美醇和的美酒此时却是半分滋味也无,半晌后,仿佛下定决心,重新抬起头,看着何新思咧嘴一笑。
“老何!记得带上我啊!”
何新思欣然微笑,低声说了句:“好!”
他们两个一起长大,一起拜师学艺,又一起退隐江湖,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教他们武功的老人由于早年缘故,向来严厉禁止他们为朝廷效力,何新思在没成为孤儿之前就受到父亲的教育,立下报国之志。
可惜,后来家里遭逢大难,何新思就这样流落江湖,再后来就碰到了黄贤,黄贤虽然平时有些不着调,但是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老人如果知道他们偷偷去从军,极有可能会废了他们的武功。
黄贤哈哈一笑,指着台上说道:“老何,你看你那副死鱼脸,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将一身武功还给那老不死的,快看,峨眉派掌门要上了,啧啧,你还别说,要不是我知道她的真实年纪,还真以为她才三十呢,嘿嘿,老头子那次醉酒后说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慧空大师好福气啊。”
何新思见黄贤又恢复成那副贱贱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也没去纠正黄贤再次说出‘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