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已经入冬,两人会面的场所自然不是户外,而是后院的暖阁。
暖阁内。
两人落座后,丁谓亲自给雷允恭斟了一杯茶,丝毫没有当朝
首相的架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该摆架子的时候,丁谓摆的比谁都大,但该谦逊的时候,他又比谁都谦逊。
其实,他姿态摆的如此之低,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据宫中的眼线回报,官家好像也挺恩宠雷允恭的。
能够相继得到太后和官家的认可,一个都知的帽子,日后必然是少不了的。
此外,雷允恭的年纪也是极大的优势。
倘若雷允恭不犯大错,只要官家在位一日,他就不会混的太差。
当然,贪污什么的,在丁谓眼中可不算大错,他眼中的大错是指涉及国朝要政的错误。
比如像周怀政那样。(立太子,废后,奉真宗为太上皇)
「今日劳烦押班出宫,倒是我的不是。」
谈话正式开始之前,丁谓先向雷允恭表示了一下歉意。
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丁谓现在的姿态,恐怕会大吃一惊,堂堂宰相,竟然向一介宦官致歉?
脸,还要不要了?
幸好此时的暖阁内,只有雷允恭和丁谓两人,连丁谓的亲族丁吉,也被赶出了暖阁。
「相爷何必如此。」
雷允恭连连摇头:「就如相爷刚刚所言,你我二人,何须分的如此清楚?」
虽然这话说的很是亲密,但雷允恭脸上却是另外一副表情,谦逊中略带几分得意。
当然,这是他装出来故意给丁谓看的。
若不是官家的口谕,他肯定是不会出宫的。
谁才是大腿,雷允恭心里清楚的很!
另一边,注意到雷允恭面露得意,丁谓心中微微一怒,只是他脸上仍是挂满了春风拂面的笑容。
「理该如此。」
「唉。」
说着,丁谓跟着一叹。
「今日宫中忽然下诏,王参政任集贤相,吕龙图任参政。」
元丰改制前,加‘同平章事,即为宰相,其中宰相最多为三人。
为了区分宰相的班位,会依次加上‘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集贤殿大学士,的馆职。
若是宰相两人,则首相带职名‘昭文馆大学士并监修国史,,次相带职名‘集贤殿大学士,。
若宰相三人,上相、次相、三相依次为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集贤殿大学士。
而此时,宰相只有两人,故此,丁谓称王曾为‘集贤相,。
「此事,押班何以教我?」
雷允恭若有所思的看了丁谓一眼,而后故作沉吟。
良久,他轻叹一声。
「相爷,此事乃是官家和大娘娘亲自议定,我不过是一介内臣,岂敢随意置喙?」
「对对对。」
丁谓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还是押班思虑周全。」
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但丁谓心中却是喜忧参半。
答桉,他已经得到了。
只是,这个答桉并不是他想看到的那一种。
雷允恭的原话是‘官家和大娘娘亲自议定,,其中官家在前,大娘娘在后。
看来今日的诏书,主要是官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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