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隐忧(1 / 2)

“爹爹,我错了!”

看到丁谓的那一刻,丁玘骨头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砰!

然而,丁玘的认错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丁谓愈发愤怒,只见他举起手上的棍棒,砰的一声打在了丁玘的肩上。

“啊!”

突遭重击,丁玘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肩膀处传来。

下一秒,丁玘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一只手牢牢地捂住肩膀,一只手死死地护住脑袋。

“爹爹饶命。”

砰!

砰!

砰!

这一次,丁谓是发了狠,任凭丁玘如何求饶,他都是不管不顾,只是一棍又一棍的砸在丁玘的身上。

自己怎么生出了这么个东西?

偷谁不好?

竟然偷到了刘德妙身上!

刘德妙,是能偷得吗?

连他自己都不敢去碰,结果倒好,这个小畜生却将爪子伸到了刘德妙身上。

在连续的棍击下,很快,丁玘就被打得不成人样了,头上不知鼓起了多少个包,身上的衣物也被血迹所染。

此时,丁玘哪还记得先前的承诺,他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哪有功夫去为刘德妙讨饶?

呼哧!

呼哧!

其实,打人也是一件极为消耗体力的事,不多时,丁谓就开始喘起了大气。

紧接着,他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慢了起来。

与此同时,理智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望着躺在地上,满身血污的儿子,恢复理智的丁谓,心头狠狠地跳动了数次,就像是被人狠狠地锤了几拳。

不过,一想到丁玘做的那些事,他又觉得丁玘不值得可怜。

倘若此事被宫里,或者他的政敌知道,丁玘绝对完了。

甚至,不止是丁玘,连他也得完蛋。

随后,丁玘多半是先流放,然后是编管,最后待到风头过了,丁玘大概率会被‘病死’。

众所周知,宋朝有着‘不杀士大夫’的潜规则。

即官员,准确来说是文官犯了罪,只要不是谋逆之类的大罪,其结果多是流放。

而流刑又可以大致分为两类。

一种是编管、羁管类,其中编管相对较轻一些,只是发配某某地,并安排看守人员,犯官的活动范围仅限于某某地。

至于羁管,量刑更加重一些,连活动的自由都会被剥夺,大致是发配到偏远地区。

然后由专人看押,连门都不给出,日常吃食,也是由专人送达。

简单来说,羁管更像是坐牢。

另外一种流刑则是安置、居住。

这一类和编管、羁管最大的区别是不除名,即不夺官身,只是授予司马、别驾之类的散官。

除此之外,安置和居住也不需要定期去地方亲民官那里报道。

就像是寇准之前以雷州司户参军的身份远贬雷州,便属于安置的一种。

当然。

政策是政策,执行是执行。

名义上犯官不会死,但实际上却另有操作空间。

比如,太宗时期,秦王赵廷美犯了‘谋逆’的大罪。

考虑到秦王是自己的亲弟弟,太宗为表仁义,便将秦王发配到房州安置,准许子女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