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
格局小了!
和范仲淹一比,他便如那萤火之光。
“使君,当不得如此。”
见状,范仲淹连忙起身,一个箭步踏至张纶面前,便欲将其拉起。
结果谁知,一拉没拉动,二拉,还是没拉动。
如此反复数息,张纶才不紧不慢的直起了身子,而后但见他端起酒盏,再次施礼道。
“希文此言可以为师矣!”
“这一拜,当得,当得!”
范仲淹面露无奈,叹息道。
“使君,你这让我如何自处啊。”
张纶呵呵一笑,直言道。
“以前如何,以后便如何。”
……
……
……
丁府。
后院书房。
在下人眼中风光无限的大总管,此时便如一条惶惶之犬,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
“相爷,人死了。”
“死了?”
丁谓先是惊诧,然后怒火瞬间从他的心头涌起。
砰!
重达十数斤的砚台直接砸在了大管家的身上。
卡察!
大管家只觉得左肩部位发出一道轻微的骨头断裂声,剧烈的疼痛不由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然而,他什么动作都没来得及做,一只大脚便闯入了他的视线。
砰!
丁谓一脚揣在了大管家的身上。
扑通。
一个不防,大管家被踹到在地,同时,他的左肩再次遭受重击。
“死了?”
丁谓怒目圆瞪,仍觉不解气,提起右脚,再一次踹向了大管家。
昔日的忠仆,如今不过是发泄私愤的工具。
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内间,结果却被弄死了?
死了也就死了,关键是什么话都没问出,人便死了。
人死如灯灭,最后的线索也跟着断了。
刘德妙,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砰!
砰!
砰!
丁谓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踹大管家,直到踢累了,他方才住手。
从头至尾,大管家始终一声不吭,即便强烈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他。
他仍是紧咬牙关。
恍然间,他觉得后槽牙好像都咬碎了。
但哪怕如此,他依旧没有喊冤诉苦。
错了,便是错了!
这件事办咋了,确实怪他。
虽然此事的根本原因是那人心有死志,但他却没能阻止。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他的错!
相爷打他,骂他,他不怨,如今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相爷不累及他的家人,一切的苦,都是值得的。
“来人!”
少顷,丁谓招来两名亲信。
吱哑。
房门打开后,两人先后进入书房,看到躺在地上犹如死狗般的大管家,他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