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要不是当初严菁那个煞笔故意来挑衅他，他才懒得去争什么妖王。

毕竟他对白家，除了白幽璃、白尘，和王管家以外，并没有多少感情，当了妖王，反而帮了白家，总觉得有点难受……

“输了就是输了！”

白尘倔强的回了一嘴。

白妖不跟他争。

反正白尘的固执有目共睹，争不过他。

“先不说这个……”

白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一双绿眸仿佛要将白尘整个人看穿。

“我问你，你的腿是怎么回事？你的伤好了？”

白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该不会……

“不用你管！”

白妖一把抓住轮椅扶手，微微皱了皱眉：

“你是我弟弟，我必须得管！告诉我，你是不是……”

“降头！”

白妖声音一顿，有些不可置信的再问了一遍：

“你刚才说什么？”

白尘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让雨岚姐给我下了降头！”

白妖手指因用力而有些发白，沉默了几秒，白妖再次开口：

“副作用呢？”

“只能再活十年！”

白妖心尖一颤，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我现在就让她给你把降头解了！”

白尘闻言，并没有阻止白妖，而是平静的说道：

“没用的，雨岚姐说了，这是一种很古老的降头，一旦种下，虽有法子解开，但需要的东西早就已经灭绝了……”

白妖没有多说，他选择直接问杜雨岚。

“喂，杜雨岚，把小尘身上的降头解了！”

电话那头传来杜雨岚无奈的声音：

“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不过他没给你说吗？那个降头是解不开的哦，这降头术是我寻遍南洋，在一座古墓中发现的，连我都不知道那是多少年前的秘术，解降之法虽然有，但上面九成的东西我听都没听过，剩下一成也基本都灭绝了。”

“说实话，这已经是我能找到的，副作用最小的降头术了，能再活十年已经是奇迹了！”

“当然，这仅仅只是种下降头后的结果。”

“如果想像正常人一样走路的话，寿命还会继续减少。”

“我有劝他截肢，装个假肢一样能走路，但他不肯，他说白家的继承人不能是残疾，我也只能这样了……”

白妖愣住了，挂断电话后，喃喃自语道：

“怎么这样……”

白尘遥控着轮椅向门口走去。

“哥，你不用担心我，这么多年，我已经受够了这副身体。”

“七年前，那辆车碾碎了我的腿，也碾碎我的自负。”

“我想重新站起来，哪怕是用生命为代价！”

“我可以走，但只能走向死亡！”

咔哒——

门开了。

白尘遥控着轮椅离开了包间，只留下白妖面对一桌子冷掉的饭菜发呆。

……

几天后。

夜晚。

傅言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色口罩，坐在一辆面包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