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玉小小一个,整个人跟个小团子似的,哭的眼睛红鼻子红,活像个小兔子,还有些止不住的抽噎,抽一下,脸上的肉就跟着颤一下,说不出的可爱。
赵悯山啧了一声,从堂中出去,直奔老太太的寝房。
大夫人则带着一堆孩子回清平院开大会。
赵妨玉哭了一场,又跪了半天,累的极了,直接在崔妈妈的怀里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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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是遭了大罪,膝盖上两团鸡蛋大乌青!喝的药里加了安眠的东西,睡着了给她揉的红花油,枕头都哭湿了也没醒。”
崔妈妈一下一下给大夫人拿牛角梳通头发,大夫人闻言,放下手中的红宝石步摇握住崔妈妈的手道:“可惜了,摊上一个不懂事的娘,这样的孩子,竟然差点被糟蹋没了。”
一提起钱姨娘,大夫人和崔妈妈都齐齐叹气。
钱姨娘其实长得极美,否则也不能被大夫人买进来给赵悯山做妾,和张姨娘打擂台。
崔妈妈一下一下替大夫人通头发:“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四姑娘住在咱们清平院,喊的是您,对您的热乎劲儿和亲娘也差不离了。”
想到了今日赵妨玉哭的鼻头红红,大夫人笑一声:“她那哪是娘呢,不过是一个恨不得吸干她血水补贴娘家的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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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通完一百下头发,赵悯山迈进大夫人的卧房。
崔妈妈给两人摆上两盏清茶就退了出去。
大夫人上前帮赵悯山宽衣。
“妨兰那边,我找了母亲,往后妨兰就跟着母亲礼佛。”
大夫人并无异议,毕竟落到老太太手中,并不算好事。
“我竟不知,这孩子的性子歪成这样。同样是姨娘教养,妨薇就不似她那样劣性。”
大夫人不言,心里暗骂:现如今一切都暴露了才来骂阅兰轩的不好,早些时间干嘛去了?张姨娘又不是今年才性子不好的,赵妨兰的性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养成的,不过是看着没闹起来,闹不到让他丢脸的地步罢了。
说到实处,也就是打不落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真疼了比谁都着急。
下一瞬,赵悯山拉过大夫人的手,细细摩擦:“往后好好培养妨玉,若是往后要往宫里送人,咱们家,就是妨玉了。”
大夫人大惊:“什么时候的打算?我们家也要往宫中送人?”
赵悯山并未否认:“还未可知,不过是事先做个打算。”
“姐夫家中送了言真是迫不得已,咱家们就是不送,到时候几个皇子成年,陛下指婚也逃不过去,妨云的性子是不指望了,好好养一养妨玉,总好过到时候让妨兰和妨云进去。”
“妨薇太过软弱,妨兰当初看着尚可,谁承想竟然如此……”
“这两个送进去只怕祸大于福。”
大夫人蹙着眉头,剪水秋眸也抵不过岁月衰老,如今眼角已经有了几道细纹。
说明白关窍,大夫人也不得不感叹,赵妨玉的命,真是福祸参半。
“那等她今年生辰,把她上到族谱上吧,记在我名下。”
大夫人主动提议,说的正是赵悯山心中所想,但赵悯山没有立刻答应,反而握住大夫人的手,将其揽进怀中,亲吻发顶道:“只是往后你要更辛苦些。”
大夫人抽出被赵悯山握住的手,抬头深深望向赵悯山的脸。
曾经的玉面郎君如今只剩五分样貌,也依旧是众多官员中少有的俊秀。
可惜了,长了张人脸,干的人事却少,心中腹诽无数,大夫人转头温柔的抚平赵悯山紧蹙的眉心:“能为夫君分忧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