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下身一股熟悉又久违的暖流缓缓渗出,赵妨玉控制不住的闭了闭眼,轻微崩溃。
小孩子当久了,都忘记了大人是会来月事的。
来不及多想,赵妨玉立刻翻出了买来做棉衣的棉花,先给自己做了两条月事带。
古时候的月事带,寻常人用草木灰,条件好些的便用绸布棉花。
宫中条件有限,赵妨玉便用棉花做了月事带。
过完一个红彤彤的初潮,赵妨玉往后也算是大人了。
因突如其来的月事,赵妨玉的披风做好后比预料之中薄了一些,当值时便多穿一件比甲。
路上遇到风雪,也不算难熬。
只是会偶尔在送茶时碰上裴严。
他如今愈发得皇帝宠幸,甚至手还渐渐伸向了北镇抚司。
赵妨玉人在御前,消息总是灵通些,不等翻过年,户部尚书便致使了。
一大早,刚进值房,熬了一宿没睡的尔清舔着脸来祝贺:“咱们润仪真是好运道,还没过年呢,你父亲就要高升了。”
赵妨玉眉头一挑,眼皮一掀便瞧见方尔清面上那抹藏得极深的嫉妒。
其实赵悯山升官对她来说不算个好消息,但是旁人不知道,只觉得她女以父贵,往后有大运道。
赵妨玉还是一副淡淡的做派,清冷的跟画上的人似的,都快要不带人气儿了。
“是么?我倒是不知。”
赵妨玉要是知道,恐怕第一想的就是该如何把赵悯山给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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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妨玉帮着将陈茶清空,重新煮上新茶。
“你不高兴?”
尔清不明白,这样的好事落到她身上,她还不知道有多高兴。
赵妨玉笑的极其敷衍:“我也有我的差事忙呢,家中不曾与我说过这些,我也不大在意。”
总归赵悯山没死没残,她的路任重而道远。
方尔清自讨没趣,便悻悻离开。
不多时,亦有其他人来道贺,好在知道这消息的人不多,也就最开始时方尔清大嘴巴说给几个小太监听过,赵妨玉事后找了人一一敲打塞银子,才把话头止住。
其中来贺喜的便有小全子。
小全子几个笑眯眯给赵妨玉抬了筐炭来。
他们倒是没说的那么明白,只是恭喜赵妨玉家有好事。
“姐姐的炭火不够用,怎么也不去内侍省?咱们都是内侍省出来的,要弄些炭火再方便不过。”
赵妨玉笑了笑,话语里也带了几分真:“不好平白麻烦人罢了。”
小全子等人立刻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当即便笑开道:“姐姐这就不懂了,内侍省的门路不好找,但咱们都是御前侍奉的,只有他们敬着我们的份儿。”
“姐姐不好意思开口,只管私底下与我们说,我们去内侍省跟回家似的,姐姐再不必担心旁的。”
赵妨玉看着边上儿笑的贼贼的小全子,再看看这几个小太监,都是跟小全子一道当班的,一时间也明白过来这事情十有八九是小全子牵的头。
略微说了几句,众人散开,小全子倒是留下给了赵妨玉一句安心话:“润仪姑姑放心,您的好,咱们都记着呢。”
赵妨玉:“……”记什么?我做什么值得被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