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玉一身米色月下折桂花边褙子,配着月宫十二景的百迭裙,两个玉簪配一根珍珠小花头钗,挽出一个大大的单螺髻。
“入宫后消息闭塞,也难能听到家中消息。”
梅循音瞥见如今闲适温柔的赵妨玉,只觉得她与当初大不一样。
昔日的赵妨玉死气沉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决绝,如今的赵妨玉,却如同洗尽铅华一般,哪怕只是看着,都能察觉出她本身必是熠熠光辉。
宫中磨练人,如今的四妹妹,再也看不出她心中所思所想,如同仿佛山间洞天福地里的奇石,安静,沉稳,无可撼动。
梅循音回眸看着手中洗了两遍的槐叶,想了想,还是多嘴说了一声:“你哥哥不好说,但我还是要多说一声。”
“当初之事,多谢妹妹。”
纵然赵妨玉杀赵妨兰未遂,听着害人无比,但梅循音还是要谢她。
谢她让罪魁祸首得到严惩,世家大族的规矩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吃亏是福,闺阁女子更是时常委屈伴酒。
这样酣畅淋漓的报复,梅循音只恨动手的不是自己。
赵知怀是未来的家主,礼法面前,他说不得心里话,但梅循音可以。
赵妨玉接过槐叶入水汆熟,唇边噙笑:“如今日子都好过了,不必提那些。”
“礼哥儿长得慢,多补一补,总能好的。”
梅循音眼眶红了红,很快又隐去,一顿槐叶冷淘,吃的几个人都眉开眼笑,礼哥儿的槐叶淘则是用母鸡伴着一些开胃消食的药材,并菌菇小火煨煮一夜。
先用白水将青绿色的面条煮了,再放进鸡汤里,一根长面连汤带水,吃的小家伙无比满足。
梅循音见状最高兴,赵妨玉也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