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云带来的四个陪嫁丫鬟,伤了一个榴药,死了一个榴珠,还有两个不知所踪。
连带着赵妨云本人都性情大变。
宋源与老太太穿一条裤子,以老太太的态度来看,赵妨云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那院子越是安静,赵妨玉心中的火便越盛。
尤其是宋源,正好撞在枪口上。
赵妨玉手痒痒的,迫切的想要扇几个巴掌。
但看着宋源那腌臜的模样,都怕他脏了自己的手。
“这姻亲能做,自然也能不做,又有什么稀罕不成?”
红唇冷艳,赵妨玉眼神如刀,一点点落在这对母子身上。
这些年来的威势,只露出一点来,便能叫他们察觉出,原来赵妨玉方才与他们说话,已经算是亲和了。
赵妨玉扯唇讥讽:
“有时,人命好,便能得一段本不属于他的好光景,这东西就和偷来的一样,被发现了,便得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宋家若是学不会,怕是也消受不起五妹妹给你们带来的福分。”
赵妨玉低头轻咳一声,身后的几个人高马大的老妈妈立刻将院子门口的人统统推开。
宋源与老太太还沉浸在赵妨玉那句,可以做亲家,也可以不做的震撼上。
春芍几个扶着赵妨玉往前走。
院子里没有人洒扫,积雪堆了老深。
蹲下来两个老妈妈,背着赵妨玉与梅循音蹚过去。
所有人心中都隐隐不安起来。
赵妨云怎么会……到现在都毫无动静?
榴药已经泪流满面。
醒枝揽着她,生怕她哭晕过去。
榴药颤巍巍的带路,等过了一段路,那路面便干净许多,用不上人背。
赵妨玉与梅循音下来,榴药看着熟悉的房门,轻轻伸手扣了扣。
但几息之后,屋里毫无动静。
这下,连宋源和老太太都变了神色。
宋源有些害怕,面色发青:“娘,那赵氏不会是死了吧?”
老太太一拐杖敲在宋源腿上,面上同样阴沉一片:“闭嘴,看着!”
赵妨云之前便自尽过几次,如今这番场景,赵妨云若是当真自尽了,也省了宋家许多事。
就譬如刚才老太太说的那些,便能一股脑都安插到死去的赵妨云身上。
梅循音面色变了几变,不顾榴药满脸的泪,将人挤开。
她是长嫂,总不能事事都叫赵妨玉冲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