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吭声，孙玉烟又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天光，此时已接近傍晚，天色将暗未暗，勉强算是白日吧，“你肯定不是鬼，鬼白日里是不能出来的，那你这到底是何本事？你身上为何没有真气？”

祁无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与孙无邈有何关系?”

听他提到孙无邈的名字，孙玉烟还愣了一下，她道：“我们都姓孙，他是我们本家的二公子，此事人尽皆知，你问他做什么？”

祁无妄倒是不知他们还有这层关系，他道：“那背后给你药方之人便是孙无邈？”

“怎么可能！”孙玉烟不屑地笑了笑，“他是树人国出了名的废物，他哪有这本事。”

祁无妄淡淡道：“你不是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吗？”

“……”

他语气虽淡，但孙玉烟却听得浑身寒毛直竖。

她紧张地抿了抿唇，颤声道：“我是不知道，但他这样的废人根本不可能调动这么多资源，此事很明显与他无关。”

祁无妄没有应声。

孙玉烟不知他是不是不满意她的回答，又补充道：“你是不知，这些日子我们试药花了不少稀有药材，这些可都是那位出资的，那孙无邈在孙家地位尴尬，他是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来做这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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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认为是谁？”

孙玉烟顿了顿，“我是真不知道，我只知他是孙家本家之人，是他帮我从一个人人可欺的庶女变成了如今的三夫人，他一直都是在暗处指使我帮他做事，但他的身份一直未曾向我透露过。”

祁无妄见她神色不似作假，又问道：“孙家可还有谁善医术？”

“这……”孙玉烟道：“孙家祖上便就是靠医术起家，故而孙家子弟几乎都会医术，便是我这等不受重视的庶女也略懂皮毛。”

“是吗。”祁无妄沉默了片刻，又问：“那人从何时起让你试药？”

孙玉烟：“约莫半年前吧。”

祁无妄又问：“他试药的目的是什么？”

孙玉烟：“我也不知，我只是按他的吩咐做事而已。”

祁无妄：“这些药试出来有何功效？”

孙玉烟犹豫道：“好像……是让武者无知无觉地失去真气，变成废人，但是又不会让武者死。”

祁无妄听了之后便联想到了楼云寒所中之毒，他道：“此药应当已经试出来了吧？”

孙玉烟没想到他这也知晓，她只好老实回道：“是试出来了。”

“那为何试药还在继续？”

“……”孙玉烟道：“最近好像又在试让武者真气暴增，又不会死的药。”

祁无妄听完垂眸思索了片刻，他又问道：“那越家为何肯配合他找武者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