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落了起来。

夏雪拿着书，坐在壁炉边上看着。

李建就在旁边看着她。

本来是浪漫温馨的夜晚，没想到却接到了陈主任的电话。

“陈主任，我现在不在帝都。有什么重要事情？”

李建当然不想让别的事情，过度影响自己的生活。

“现在又有一个家伙做空铜被套住了。”

不出所料。

果然又是半桶水的交易员，禁不住外国人的忽悠，开始做空铜期货。

“是不是伦敦的程晓出事了？”

“没有。这次出事的，不是我们这个系统的人。”

李建一听，松了一口气。

“只要程晓没事就好。”

“那帮人在做空之前，咨询了我们在纽约的办事人员。我们的人极力劝阻，并且拿在伦敦铜里栽跟头的两个交易员做反面例子。”

李建叹息道：“显然没有效。”

“嗯，他们没有做空伦敦铜，而是做空美铜。这次，事情有点闹大了。上面都惊动了。”

“既然有上面的人办理，就大可放心。反正亏损的不是咱们。”

陈主任一听李建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有点生气了。

“李建，虽然不是我们的损失，那也算是咱们社会的财富被外国人掠夺了。怎么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

李建笑道：“岂不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咱们多管闲事，可不好。再说了，这帮人，赚了钱，拿了提成，也没分咱们一分。亏了，却让整个社会替他们买单。简直过分！”

“别发牢骚，明天早上飞回来，下午过来找我。我在办公室等你。”

李建开玩笑道：“陈主任，我在滨海这里阳光明媚，沙滩海浪还有美女。为了一件不关我的事情，顶风冒雪飞几个小时，是不是有点好处才行？”

“你要什么好处？”

李建想了想，自己好像也不缺。

于是问道：“这个好处能不能寄存一下？等我想好了，再来讨要？”

“行，不过，要合理合法合规，不能过分。”

李建一听，就知道陈主任这次肯定受到了上边的压力，于是笑道：

“肯定不过分。肯定会非常合理。”

夏雪在一旁看着，听着。

“高中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坏。现在连陈主任都骗了。你明明在帝都，为什么说在滨海？”

“这叫做讨价还价。如果我说自己在帝都，你信不信，陈主任肯定要求我马上驱车前往他的办公室。这帮人现在估计正在办公室连夜开会，商讨对策。”

“诶，这黑灯瞎火的，又是下雪天气，谁愿意去？”

“你啊，开始变得狡猾了。连陈主任让你帮忙都开始讨价还价了。”

“哦？是吗？没好处的事情，帮多了，他可能会觉得理所当然。等哪一天我帮不上忙了，陈主任估计会以为我不尽力。”

夏雪不这么认为。

“李建，你这是杞人忧天。陈主任既然能坐到那个位置，肯定不会这么糊涂。他肯定清楚你的花花心思。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你在帝都。”

李建笑道：“如果是这样，也挺好。对了，我先休息。”

李建正准备起身，就接到程晓从伦敦来的电话。

“李建，不得了了。这次好像有人闯大祸了。”

“知道了，陈主任刚才来电话说，另外一个系统派驻北美那边的人，违规交易美铜期货，被套了。”

“这该怎么办？”

“没事。大不了用现货交割，移仓换月，或者直接平掉期货仓位。”

程晓叹息道：“我们这个系统，在伦铜已经折损过两位交易员。亏损了两次。要不是你，估计陈主任的位置都不保。现在别的系统，估计要让你去帮忙了。”

“不会。我猜，这次，上边会派工作组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