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日记,
这其实并不是我的日记本。这甚至不是真的纸,这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硅树脂,我不认为这是在我生活在天堂的时期发明的。
今天我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陨石坑已经被摧毁了。三个货仓已经倒塌到难以找到,整座城市连一点存在过的标志都没了。我走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我的体力快要耗尽了。换做是旧时的我的话,现在应该还在走着吧。
天堂被某种暴力冲突摧毁了。我觉得是因为城市中CPNFG被摧毁我才能起死回生。无论恢复生命的是什么魔法,它显然在一定程度上被抑制了。在神秘的概率空间中有一种……零传输通道……乔会更好地解释它。呃,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感觉魂不守舍。我的翅膀现在一直在膨胀着。大概我已经失去了使用天气魔法的机会,虽然我在烤了那匹小马之后也没怎么用过。我的身体还有一些其他变化,我的耳朵和牙齿似乎有点不同,我在晚上夜晚也更能认清方向。如果天气不冷的话,我可能会选择纯粹在黑暗中旅行。但从温度和天上的星座来看,现在是春天。但我即将迎来严冬。
在离开天堂之前,我找了些补给品,但找不到多少。以下是我找到的:
1个背包
1个半断的小马枪套
5发子弹,由无法辨认的银色金属制成。根据性能排除了黄铜、银、钨。
2个快扣(quickdraw,攀岩时用于将安全装置固定在缆绳上面的搭扣)
1个固定装置
1个绳索架
100米复合线
1顶灯已经破碎的头盔
1把折叠刀
1套含有各种头的螺丝刀
笔和铅笔
1本日记本
没有食物,没有通讯设备,没有净水工具,手电筒或者有用的衣服。如果我想回去的话,我可能会从废墟中得到最后一些还能用的东西,但是……很多东西都被弄脏或损坏了,我想我不用回去了。在那冬天到来之前我应该能活下来。
我很害怕。我的魔法现在很弱,脆弱得要死。要么地球上的前人类几乎被消灭了,要么人类的记忆几乎消失了,我不知道发生的是哪个。我也不知道如果他们都忘了前人类那些东西的话,会发生什么。我会消失吗?我会立即死亡吗?或者只是……像其他小马一样老死?最后一个居然还挺不错。
我对星星进行了详细的观察,并将它们的位置与天星图进行了比较。今年究竟是哪一年我得再观察一下才能确定,尽管我可以看见显着的变化。我希望我有一个指南针和一个计算器。
我要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HPI被摧毁了吗?小马社会怎么了?在以前,离天堂陨石坑最近的城市是盐城(Salt Lick),我明天就可以到达那。我可以去看看我能不能发现什么,但我得先执行其他的计划。
这些人可能缺乏天气魔法,但他们确实有其他的东西,这些东西可能是我唯一的信息来源。
艾奎斯陲亚的书解释了梦的魔力是一个被称为“暗影旋转者”的小马的礼物,在一次旧时期的叛乱之后,艾奎斯陲亚显然被遗忘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就像所有的艾奎斯陲亚书籍一样,我记住了它。如果我见多识广,可以教杰西使用她的魔法,我就也可以自己使用它。我用倒下的木头和树叶搭建了这个庇护所,要不然我没有地方睡觉,我一直听着外面的声音。假设我在黑暗中没有被狼攻击,我会亲自去看看如何使用露娜的技巧。我会找到图书馆,打开它的门,跨入梦境。
我会找到一个有同情心的做梦者,看看我能学到什么。我的……朋友现在可能已经死了。埃兹,杰西……除非在我刚被杀后这里就开始毁灭,她们的生还几率不是很高。我敢发誓我不去想念我在波特兰的家人。如果没有雅典娜,我连探查的机会都没有。
在我死之前,杰西说即使那些人睡在一个反魔法场的保护下,她也有可能找到人类的梦。不管结果如何,我明天会把我的结果写下来。
——一只真心孤独的蝙蝠
咒语没有让档案进入她的图书馆里。她只是施放了所有梦游魔法中最简单的一个,就是那种只需她少量练习、仔细冥想以及含有文字和图表的咒语魔法,它使档案置身于一排磨损的石阶上,这石阶一直延伸到无意识的黑暗中。
带着微弱的睡意,她缓缓走下了七十级台阶,来到燃烧着火焰的洞穴处,在那里,长着胡须的祭司纳什和卡曼在他们的拱形房间里等待着,头上戴着普森斯(Pshents,维基百科中没有此物)。祭司们似乎很惊讶地遇到了一个他们听过这么多次的做梦者,但她看起来并没有有任何技能或重要性。档案馆解释了她的困境,以及她正寻找两条腿而不是四条腿的做梦者的需求。他们祝她一切顺利,并在她走下七百级台阶从深沉睡之门出发前往梦界之前向她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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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是她首要的天赋,简单的意志是她唯一的必要条件。她在一片充满魔法的树林之中飘过,空气中充满了奇怪的做梦者,他们的身份起初并不明显。她好奇地穿过一道屏障,飞在空中,融入黑暗,这样她就可以在头顶环绕,观察。她看到一个隐藏在树上的村庄,一个由活着的树枝编织而成的村庄,一场火灾都没发生过,人们总是向最高大的树祈祷。
村民们不是小马,他们似乎也和人类没有血缘关系,而是森林里非常古老的居民,因为他们知道她以前从不知道的一些东西。鹿虽然身上只有自己的皮毛,但可能形成了地球上的狩猎——采集式部落。白色和红色的矿物颜料似乎标志着个体,他们的语言……很奇怪。“我可以留下来学习,”她想。“扮演其中一个角色,加入这个梦。这不会花太多时间的。”
不过时间非常充裕。她停留了足够长的时间来观察和区分文明与家庭的紧密联系,这是一种父系结构,鹿角是一头鹿统治权的表达,没有明显的书面语言,没有金属、采矿或任何形式的狩猎。但他们确实有农业,有建筑,有泥瓦片,有编织的树枝。从它们活生生的树结构的形状来看,虽然没有翅膀、角或任何其他可见的可以施放魔法的部位,但它们似乎某种程度上也掌握着魔法。
她没有像她打算的那样呆在那里学习,而是从她过去常去的梦之门离开。魔法森林中有许多这样的做梦者,这是一个拥有许许多多相类似的做梦者的巨大文化。事实上,尽管梦境中的空间是无限的非欧几里得空间,但她发现,要穿过树林而不陷入某个或另一个梦中是很困难的。“这些鹿要么在文化上同源,要么数量巨大,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她不会说他们的语言,否则她会问的。
最后,她越过魔法森林,在双月的映衬下灵巧地飞到与乌尔塔镇(the Village of Ulthar)接壤的连绵起伏的乡村。许多猫在泥泞的道路和古雅的小路上游荡,不害怕被车辆撞到,也不担心人们会做什么。乌尔塔镇有许多市民,在她看到的地方,他们用礼貌的鞠躬向猫科动物和其他相似的生物打招呼。
杰西知道猫的秘密语言,档案真的好想她在旁边。杰西应该可以和他们交往,或者询问他们正在寻找的做梦者。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公民,他们并不都是猫。她找到了一座古雅的农舍,一对彬彬有礼的人类夫妇带着浓重的口音向她打招呼,从他们的水井里给她水喝,并告诉了她正确的路。她谢过他们,问了一下现实世界的消息,但他们什么也告诉不了她。他们已经离开那个世界好几个世纪了,一旦死去,没有一个做梦者能够回去。
“也许杰西还在这里。她对梦境的能力比较强,当她的身体死亡时,她有足够的力量在梦境中生存。”真正的问题是,如果她不能和埃兹来的话,她会不会愿意,又能不能放下呢?
档案用现实世界的故事换了一品脱来自农民的新鲜牛奶,她将它装进了艾奎斯陲亚赠与她的鞍包之中。在梦境中,这样的礼物不会丢失,尽管她醒来之后它不会存在。毕竟,这只是一个记忆。
最终,乌尔塔镇高耸的屋顶和摇摇欲坠的山墙映入眼帘,整齐的鹅卵石和街道绵延着,周围充满着猫的叫声和交谈的声音。这是一个古老的地方——一个非常人类的地方,所以她的马身体吸引了不止几个紧张的目光。她独自走在街上,寻找熟悉的人类的梦。当然,她在这里什么都找不到,因为这些乡村的梦想早已不在人们的脑海里了。无论事件发生后几个世纪人类变成了什么样,他们都不再像是贵族或农民的后裔。
但档案知道这一点,事实上她对无意识世界了解很多。梦飘过梦界,根据天性分组聚集。一个梦见森林的人全都会在魔法森林里,尽管很少有做梦者够聪明或有能力离开。也许一千年前,档案可能发现这些街道上充斥着人类的梦想,但今天并没有。她必须进一步探险。
她向城里几位可敬的商人打听,但没有一个人在近年来看到过他们同类的梦想。他们不能给她任何建议,到了晚上,她发现自己在越来越空的街道上走来走去,只有猫陪着她。档案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她早已做好了准备。她把她在银碗里买的牛奶倒出来,作为送给许多猫科动物的礼物。虽然她不会说它们的奇特语言,但她想他们中的许多人会理解她,并可能会同情感动,以帮助她这种陷入困境的做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