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阴阳界蹦出来,嘿,我居然没回宿舍,而是出现在李可可他们那旮旯。
我心里就琢磨呀,下次非得把这阴阳两界进出的规矩整明白不可,要不然还得自己累得跟狗似的走回去。瞅瞅这天色,眼瞅着快亮了,我正琢磨着回学校呢。
瞟了一眼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李可可,平常那高冷劲儿这会儿全藏在紧闭的眼珠子里啦,那修长的睫毛在脸上弄出几道俏皮的影儿。那张脸蛋精致得跟雕刻出来似的,安静的模样越发神秘迷人。
这时候,我突然觉得回到这儿也不错,心里头居然冒出个不正经的念头: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她指定得被鬼魂给欺负咯。这么说来,我这不是英雄救美嘛!按照电视剧里的套路,美人都得以身相许。当然啦,以身相许就算了,我咋说也是正人君子,不能搞那道德绑架的事儿。但这脸蛋儿,这小嘴儿......忍,忍,实在是忍不住哇!
一咬牙一跺脚,心里头想:我今儿就当回坏蛋,让你做个噩梦!
低头亲了一口,亲完我就后悔啦,撒丫子就跑。仔细咂摸咂摸,这哪是什么甜滋滋、软绵绵的,纯粹就是做贼心虚的感觉嘛。我的初吻哟!
心里头跟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鹿似的,撒腿就往宿舍跑。一头扎进被窝里,就怕被人发现,其实谁能瞧见呀?
回到自个儿身子里,带着道德的谴责和做贼成功的小得意,在这矛盾劲儿里呼呼睡去。
早上被舍友跟摇拨浪鼓似的给摇醒了,迷迷糊糊的我还以为天塌了呢,“噌”地一下坐起来,一脸懵圈:“咋回事,咋回事?”
栋哥一脸坏笑,跟狐狸似的:“有人找你哟!”
我揉了揉眼睛,这才瞅见宿舍里站着个人。我一起身,她“唰”地扭过头去,对着门上的钟馗像说道:“赶紧起来,有事找你!”哟呵,这不是李可可嘛,那语气冷得能掉冰碴子,说完就拉开门出去了。
我这睡意“嗖”地一下就没了,浑身凉飕飕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难道她发现啦?不能够啊!不行,等会儿出去打死也不能露馅。
栋哥凑到床边,跟蚊子似的小声说:“老冯,你是不是干了啥见不得人的勾当?警察咋大清早就找上门?”
我结结巴巴,舌头都打结了:“没,没有。别瞎咧咧!我是那种人?”
丁总瞅见我这慌张样,说道:“我们又没说你干啥坏事了,你慌啥呀?不对劲,你小子肯定有猫腻瞒着我们。”
鸡蛋意味深长,跟老学究似的:“老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呐。兄弟们可以给你做不在场证明哟!”
我赶忙把脸一板:“胡扯!”说着麻溜地穿衣服下床往外走。
李可可闷不吭声,带我走出楼门。意味深长地瞅了我一眼说道:“不请我吃个早饭吗?”
我这心里虚得很,赶紧回道:“好好好,您想吃啥?”
“毕业最怀念的就是学校的饭,就去你们餐厅吃吧!”
在餐厅里,李可可吃饭那叫一个认真安静,一句话不说。可她长得太出众啦,尤其是那一身制服,干净利落,不吸引目光才怪呢,可她倒好,跟没看见似的。
但我还在为昨晚那事儿耿耿于怀呢,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没滋没味。
吃完饭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她这才开腔:“我们昨天又去了一趟那个屋子,嘿,果然没再瞅见那只眼睛。
许是我太紧张,一不留神就秃噜嘴了:“放心吧,小姑娘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啦。”
李可可那犀利的眼神“唰”地就盯我脸上了:“你咋知道是个小姑娘?”
这一下我就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把嘴闭上。
李可可居然没追问,慢悠悠站起身说道:“我昨天做了个贼奇怪的梦,梦见有人掐我,梦见一个小姑娘。还梦到一个大胡子的人,那个人和你们宿舍门上画的可像了。当然还梦到一个熟人。”说到这儿,李可可不说了,就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我下意识躲开她的目光,赶紧岔开话题:“哦,是挺怪的。对了,您还想吃啥,我去买!”
李可可“哼”了一声,浅浅一笑说道:“谢谢你的早餐,饱啦。再见,灵官!”说完扭头就走,头都不回。
我站在原地,突然感觉自己跟没穿衣服似的。更让我纳闷的是,她咋知道我是灵官,还把昨晚的“鬼”都说出来了?难道真是她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