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刘小圣道士纯粹是在瞎忽悠骗人,我满心惶恐,唯恐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深渊坠落,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里,我忍不住尖声阻拦。
我嘶声喊道:“且慢,我有话要说!”
众人的目光瞬间如恶鬼的凝视般聚焦在我这个愣头青身上,被这么多双或充满恐惧或饱含猜疑或透着警惕的眼睛紧盯着,我顿时感觉一股阴寒从脊背蹿起,那股难为情的劲儿瞬间被恐惧吞噬。
中年男人满脸疑惑地瞅着我,眉头皱得如扭曲的符咒,眼神里满是不解与惊惶,歇斯底里地叫嚷道:“我坚信小刘道长能把这邪门事儿搞定,所以不好意思啦,恐怕你们这一趟算是白跑喽。”他的鼻翼剧烈地翕动,呼吸急促得仿佛被恶鬼掐住了咽喉。
我压根没马上搭理他的话,而是扭头对着那位妇人说道:“劳您大驾,先把孩子带出去吧,我怕这邪祟之气对孩子不利。”那妇人原本还算沉着的脸,一听我这话,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嘴唇哆哆嗦嗦直打颤,眼神中尽是绝望的空洞。
妇人一听这话,赶紧一把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那孩子被这突然紧张起来的恐怖气氛吓得“哇”地一声扯开嗓子大哭,哭声在这阴森的房间里回荡,格外凄厉。妇人一边手忙脚乱地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安抚,一边满脸惶恐,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黑暗吞噬。中年男人却不买账,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蠕动的黑蛇,眼睛瞪得浑圆,透出疯狂的光芒,扯着嗓子冲我吼道:“我都说了用不着你,怎么这么不识趣,还吓唬我儿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见这情形,我偷偷瞄了一眼趴在小道士身上的那个鬼魂,这时候的鬼魂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黑色的脓血,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让人毛骨悚然的迷茫。他那飘忽的身影仿佛被一层浓稠的黑暗雾气笼罩,看不清真切的轮廓,只有那深陷的眼窝和闪烁着诡异血光的眼睛隐约可见,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随后我转头对那个男人说:“您的父亲是不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干瘦老头儿,眼窝深得跟无底的黑洞似的,身上穿着件青蓝色的破布衣服,那衣服的布料都磨得毛毛糙糙,仿佛被恶鬼撕扯过,裤子是黑色的,还到处都是破洞,补丁都打了好几个,像是被诅咒的标记。”
我这话一出口,中年男人瞬间就傻眼了,仿佛被一记从九幽地狱砸下来的诅咒闷雷给劈中,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恶鬼的头颅,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整个人就跟被邪恶的法术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那儿。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嘴唇颤抖得如同被寒风吹动的枯叶,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仿佛是被恶鬼吸干了阳气。
而趴在小刘道士身上的鬼魂也一下子恍然大悟,“嗖”地一下从小道士身上蹦下来,这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冰冷刺骨的阴风。他“扑通”一声径直跪在我面前说道:“原来您才是真正的大师呀,我还当是这位小道长呢,怪不得我闻了半天也没闻出灵气。恕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我心里暗暗嘀咕:我在这儿站了半天了,你不也没瞧出个名堂?
我心里清楚,在外人看来,对着空气说话那简直蠢得没边儿,可一个老头跪在面前,就算他是个鬼魂,我也实在狠不下心呐,于是说道:“你先起来,等会儿再谈你的事儿!”
老鬼乖乖听话,麻溜地站起身退到墙角,他的身影在昏暗的角落里影影绰绰,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噬,眼里的红光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黑暗中的恶魔收走。
这可怪了,我也对自己之前的猜测产生了怀疑。要是他心怀不轨,怎么会找上我,明明知道我被丁总他们吹成天师传人,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心里琢磨着或许是自己先入为主了,毕竟把守鬼门关的花大妞可比他吓人多了,不也照样心地善良?
果不其然,大家见我对着空气说话,全都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小道士的嘴巴张得跟要吞噬灵魂的恶魔之口似的,眼睛瞪得跟要摄取人心的魔铃似的,脸上的表情就跟见了来自地狱的恶鬼似的(哦,还真见着鬼了)。包括中年男人在内的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惊诧,有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仿佛要脱离眼眶,被黑暗中的恶鬼抓走。
尤其是中年男人,更是被吓得肝胆俱裂,两只眼睛瞪得跟要爆裂的血球似的,脸色惨白得跟死人的脸一样,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恶鬼的利爪抓住。“你,在跟谁说话?”
“你父亲!!因为我能瞧见,所以才能把他的模样说得一清二楚!刚才我说的可没错吧?”
话音刚落,中年男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两条腿软得跟被恶鬼抽走了骨头似的,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人皮皮球一样瘪了。看样子被吓得不轻,额头上的汗珠跟下雨似的往下淌,头发都被汗水浸湿,贴在了头皮上,仿佛被恶鬼的口水沾染。不过从这也能看出来,我说的一点儿没错,看来这个老鬼还真就是他父亲。既然是父子,想来也不会有什么血海深仇。撑死也就是挨几顿打屁股的小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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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急得如热锅上的恶鬼,说道:“先让我小孙孙出去吧。大师说得在理,我身上阴气重得很,怕冲撞了他,所以我才一直躲在墙角。无奈我说话他们听不见呀!”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打着哆嗦,仿佛被恶鬼掐住了喉咙,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五官都快皱到一起了,形如狰狞的恶鬼。
老鬼这么一说,我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转头对妇人说道:“现在信我的话了吧?还不赶紧带着孩子出去!”
妇人这才如梦初醒,眼神还迷迷瞪瞪的,仿佛被恶鬼迷惑,跌跌撞撞地匆匆忙忙带着孩子出去了,孩子紧紧搂着妇人的脖子,哭得小脸跟被恶鬼抓破的猴屁股似的通红,泪水在脸上冲出一道道血痕般的痕迹。
这时鸡蛋开腔了:“咋样?知道啥叫真本事了吧?”他脸上那得意劲儿,就跟被恶鬼附身似的,眼神里满是对我的佩服。
小道士倒是一脸淡定,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站到一边,捋着自己的胡须,那胡须在他的摩挲下颤颤巍巍的,仿佛被恶鬼的气息吹拂。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把全场扫视了一遍,这骗子当得如此心安理得,也真是没谁了!
见屋里就剩下我们几个人,一时间都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屋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被恶鬼掐住了脖子。我先把中年男子扶起来说道:“行了,现在就剩你们父子俩了,有啥话也好说了!”
没想到站起身的中年男人一把把我推开,这手劲儿大得跟被恶鬼附身的牛似的,推得我一个踉跄。他冷冰冰地说道:“我跟他没啥好说的。”然后自顾自坐到病床边,拉起还在昏迷中的母亲的手。那双手瘦得跟被恶鬼啃噬过的柴棒似的,手背上全是针眼,皮肤松弛得像一张被诅咒的皱巴巴的纸。
“咦”这当儿子的到底咋回事,刚才还吓得要死要活的,这会儿怎么突然就变了态度?我满心的问号,仿佛被无数恶鬼围绕。
我问老鬼:“哎,你们父子俩到底咋回事?”
老鬼望着自己的儿子和老伴,一脸的悲催,愧疚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说道:“当初我常年在外闯荡,老是不顾家,所以孩子一直对我心怀怨念!”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懊悔,就跟被恶鬼折磨的霜打的茄子似的,身体也微微佝偻着,形如被恶鬼压弯的枯树。
原来是这么个事儿!听到我的问话,中年男人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老鬼的方向,听得出来,他在拼命压着怒火,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还回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