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奇了怪了,难道他真不晓得我的身份?
这会儿我可顾不上那么多啦,明摆着这家伙要坑我呀!昏暗的烛光在风中哆哆嗦嗦地跳着,把四周的影子晃得歪歪扭扭,怪吓人的。我猛地想起,自己压根儿就不会啥攻击的法术。没办法,有啥用啥呗,要不然板砖咋会成为街头干架的宝贝,还不是因为随手就能抄起来。
瞅瞅手里攥着的酒杯,那上面好像有神秘兮兮的纹路,像是藏着吓人的秘密。想起刚才那邪乎的遭遇,这玩意儿肯定不是好东西,我一甩手就朝老耿的脸扔过去。
我刚一抬手,老耿急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扯着嗓子喊:“大爷,千万别扔啊!”
我心里嘀咕,小圣说得真没错,这老板也太抠门了,都这节骨眼儿上了,还惦记着他那点家当。哼,小两口吵架还摔锅砸碗呢,两军对阵,还想让我省着弹药,没门儿!
我扯着嗓子喊:“我去你的吧!”说完,毫不犹豫地把杯子朝他脸上扔,可能是第一次打架太紧张,手一哆嗦,杯子跑偏了,“啪叽”一声砸在房柱上,碎得稀里哗啦。老耿像守门员似的伸着手准备接,眼巴巴看着杯子碎了,脸都拧成了麻花,那叫一个心疼哟。
没打中,我赶紧掏出鲁班尺握在手里。这鲁班尺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儿,好像经历过好多吓人的事儿。没办法,不会用也得用,这种要命的时候,怎么顺手怎么来。抄起砖头打人,向来气势汹汹,杀伤力杠杠的,我扯着嗓子大喊:“看板砖!”
老耿气得暴跳如雷,吼了一嗓子:“够了!”
他一甩袖子,我还没碰到他呢,整个人就飞出去了。还没落地,我就发现周围变了样,不再是酒吧,而是一下到了个神秘的地方。光线暗得要命,啥都看不清,周围好像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阴森森的,就跟做梦似的,虚虚幻幻,不真实得很。
老耿心疼地一片一片捡着酒杯碎片,手直哆嗦,每捡起一片,好像都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惨叫。他把碎片揣进怀里的时候,那碎片好像还在动,吓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心里想,这家伙也太抠了吧,不就一个酒杯嘛?没看见我都拿着板砖要拍你了?还有心思捡破烂!
老耿站起来转过头看我,脸开始变形、鼓起来。最后冒了一股青烟,再看这人,哪还有脸啊,就飘着一件用黑羽毛做的风衣。
这可把我吓得够呛,这哪是鬼呀,分明是个妖怪嘛!不过看这妖怪的样子,我又忍不住想笑。因为有福光罩着,我还真不太害怕,就打趣说:“哟呵,合着你这是雨衣成精啦?那你可真是水到家喽!”
风衣鼓起来,老耿的声音传出来:“大胆小鬼,竟敢弄坏我的葬情樽,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跟鬼哭狼嚎似的,听得我头皮发麻。
这明显是要开打的节奏啊,气势可不能输,有啥能显摆的赶紧拿出来。我摆出一副超级嚣张的样子说:“你不知道啊?明知故问,那我好心再告诉你一次,小爷我是地府灵官!”
没想到他听完哈哈大笑:“就你?差点被你身上的福光骗了。你要是地府灵官,能不认识我?你要是地府灵官,能这么不讲理,二话不说就砸了我的葬魂樽?你要是地府灵官,能被我带到我这地盘?真是笑死人啦!”
他这一连串的问题,把我问得哑口无言。总不能厚着脸皮说我是走后门混到这位置的吧?不行,死鸭子嘴还硬呢,何况我这大活人:“啥破葬情樽,你丫讹人讹惯了吧。就一破玻璃杯还拽这么高大上的词,难不成你家破桌子还是龙书案啦?我呸!”
老耿气炸了:“你竟敢羞辱我,好啊,你不是灵官吗?老子今天跟你拼了,倒要看看你这灵官有啥本事!”
说着,风衣飘起来,一下子变大好几倍,跟两只大翅膀似的扇动起来,紧接着一阵黑风刮过来。那黑风就像无数张扭曲的鬼脸,嗷嗷叫着,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不过这黑风一碰到我身上的白光,“嗖”一下就没了。
我一看没事,更得意了:“果然是雨衣,本事真不咋地!”
老耿怪叫一声:“好小子,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