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耿讲完自己那段跌宕起伏、充满苦难的故事之后,整个人仿佛被一只冷酷无情的大手猛地拽进了回忆的无尽深渊,深深地陷在其中,久久无法挣脱。他的眼神空洞得犹如枯井,呆呆地望着远方,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浸满了悲伤与落寞,独自黯然神伤,那模样仿佛心都碎成了齑粉,就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那浓郁得化不开的哀愁所浸透,变得沉重压抑得让人难以呼吸。
王富曲斜着眼,一脸轻蔑地瞥了他一下,那眼神就像两把冰冷刺骨的利刃,似乎要将老耿千刀万剐。随后他扭头对着我嚷嚷道:“瞅瞅,这就是所谓的情种,通常都没啥好下场。老子寻思着,就算那只鸟真能死而复生,也未必能瞧得上他。毕竟人家那可是怀揣着高远梦想的鸟,而他呢,成天脑子里塞的全是些腻腻歪歪的情啊爱啊,酸得能让人把胆汁都吐出来!要是他能一心一意潜心修炼,哪会被你这小子轻轻松松就给揍趴下?”他说话时,唾沫星子横飞,那粗犷的嗓音仿佛能把周围的树叶都震得瑟瑟发抖,凋零飘落。
老耿一脸凄然,赶忙说道:“不求能够天长地久长相厮守,只求自己内心无愧无悔。人各有志嘛,王兄就别再拿小弟开涮啦!”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砸出小小的水印,仿佛是他心碎的泪滴。
王富曲鼻子里冷哼一声:“我跟你说话了吗?你就急急忙忙地搭茬,老子是在教育我四弟!”他的眉毛拧成了一团死结,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抽搐着,就像一条条愤怒到极致的蚯蚓。
老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再也不敢吱声了,那模样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独者。我则陪着笑脸说道:“三哥教训得在理!”我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观察着王富曲的脸色,心里像揣了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怦怦直跳,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王富曲瞪大了眼珠子,扯着嗓子喊道:“老子都还没开始呢,你就慌里慌张地说对。下次拍马屁能不能找准时机?”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那模样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啊?这跟我有啥关系呀?”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声音也变得颤抖而绝望。
王富曲一脸嫌弃,唾沫星子乱飞:“老子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了,啥事儿能瞒得过我?刚才那番话就是要警告你,别像他一样痴痴傻傻地搞对象,那会把你坑惨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粗壮的手臂,那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就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我听得云里雾里,脑袋里像塞进了一团乱麻,每一根思绪都在痛苦地挣扎:“三哥,您到底啥意思呀,小弟我真是一头雾水!”我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困惑和痛苦,两只手不停地搓着衣角,仿佛要把那衣角搓烂。
“哎呀,就是那个,比大老爷们还蛮横泼辣的那个娘们!”王富曲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对命运的愤怒咆哮。
“哪个娘们啊?”我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就那个踹你蛋的!”王富曲说着,还抬起脚做了一个踹的动作,那动作带着深深的厌恶。
额,还真是从绿林里走出来的糙汉子,这说话的尺度,简直是连块遮羞的小布片都懒得要。
我苦着一张脸,赶忙解释道:“三哥,我和那个姑娘真的没啥呀!”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眼神里满是无辜和绝望。
王富曲抬起手,作势就要往我头上招呼,幸亏之前被钟馗揍出了经验,我像只受惊的兔子,嗖地一下往后跳开。就在我跳开的瞬间,我能感觉到一阵风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那风似乎也在嘲笑我的狼狈。
王富曲顿时怒发冲冠,吼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居然还敢躲,乖乖把头伸过来,不然老子的斧子可不认人!”说着,真就伸手去摸那寒光闪闪的斧子。他的手刚碰到斧子的柄,那斧子就发出一阵阴森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是死亡的召唤。
以为王富曲是真发了大火,我只得哭丧着脸,咬咬牙把脑袋伸了过去。王富曲抬手就打,不过这看似凶狠的一下,落在身上却像轻柔的拂尘轻轻掠过。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我的头时,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心里一阵紧张,只感觉一阵微风拂过头顶,那一瞬间,心中满是绝望和悲凉。
王富曲扯着嗓子吼道:“你小子别在老子面前装模作样,你以为老子看不穿你的小心思?一见到人家姑娘,你的心就像小鹿乱撞,老子都快被你那躁动不安的血液给颠得七荤八素了。那姑娘确实是如花似玉,可她爹命犯孤煞,连累得她也没几年好活了,到时候她一命归西,难道你要像这个情种一样,弄根破草,天天在那傻愣愣地钓鱼?”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老耿,那手指就像一根粗壮的胡萝卜,无情地指责着世间的无奈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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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嬉皮笑脸地说道:“那三位哥哥也可以像大明王一样,把我身上的肋条骨给抽了!”我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动着,试图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王富曲仰头一阵狂笑:“你可真是白日做梦!别说大哥没有人家金翅大明王那样的尊贵身份和通天法力,就算有,也绝不会干这等荒唐事!”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地方回荡着,惊起了一群飞鸟,那笑声却如同诅咒,在心头萦绕不散。
“我就说嘛,馗哥那般光明磊落的人物,怎会如此绝情?”我小声地嘀咕着,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那声音中满是失落和哀伤。
“要是让大哥碰上,直接就把你那命根子给拧断,哪还用得着费这九牛二虎之力?”王富曲说着,还做了一个拧的动作,那表情狰狞可怕,仿佛是命运的刽子手。
我赶紧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别说,依照钟馗的火爆脾气,还真有可能说到做到!我还是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些为妙!
不过听三哥说李可可命在旦夕,而且这话肖判官也曾提及。原本我没把这当回事,此刻却也不禁忧心忡忡,急忙问道:“她真的时日无多?难道就没有啥法子能化解吗?”我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担忧,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每一滴汗珠都像是悲伤的泪水。
三哥拉着一张比驴脸还长的脸说道:“你以为是街边那些坑蒙拐骗的算命老头?给二百块钱就能给你变出几百个化解的招儿?这是天命,谁要是插手救她谁就得折寿。除非她自己能通过实际行动感动上苍,才有机会改变这既定的命数,其他的全是瞎扯!”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动着,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冷漠。
我心急如焚,追问道:“那到底要怎样行动,具体该怎么做呀?”我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了,眼睛里满是期待和绝望。
“哼,就说你心里在乎,瞧把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老子偏不告诉你!”三哥扭过头去,不再看我,那冷漠的背影仿佛是对我最后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