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办了,要是不是亲生的,还真得费老大劲儿了。魂魄虽说安顿好了,可被鬼魂占过的身子,多少有点损伤,所以人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不过既然爹妈在,那就简单多了。
我说:“那好,能不能从你们身上弄两滴血?”
医生一听,立马冲上来,张开胳膊拦住说:“你要干啥?我看出来了,你这是搞封建迷信!”
不过吴航的爹妈哪管这些,要是我对他们儿子不利,他们可能还会犹豫犹豫,可就两滴血的事儿,想都没想。
他老爹激动得手舞足蹈,说:“别说是两滴,把我血抽干都行!我去拿刀!”
我赶紧一把拉住,哭笑不得地说:“别别别,就两滴就够了。”
说完我哆哆嗦嗦地抽出一根针,跟吴航他老爹说:“您忍着点,可能会很疼!把头低下来!”
俩老人乖乖照做,我用针在他们神庭穴用力一扎,老人没想到这么疼,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嘶”地叫了一声,不过还是咬着牙硬挺。我抽出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出一滴血。赶紧抿出一粒朱砂,把血吸进去。拿到俩老人的血,把朱砂点在命魂的窝那儿。血“唰”地一下就渗进去了,周围的人都看见了,忍不住发出低低的惊呼声。
弄完这些,吴航就快醒了。不过刚才医生说我搞封建迷信,我这玩心一起,就跟吴航的爹妈说:“叔叔阿姨啊,还得麻烦你们一件事儿。其实吴航这是丢了魂儿了,最后还得你们喊着他的名字,他才能找着回来的路。”
我这话刚说完,俩老人马上心急火燎地喊起吴航的名字。医生脸都气绿了,正要开口骂我,谁知道随着吴航爹妈这一喊,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真有反应了。嘴巴慢慢张开,眼睛也一点点有了光,弱弱的声音传出来。看到这一幕,俩老人喊得更起劲儿了,嗓子都喊哑了,可医生却傻了眼,呆呆地站在那儿。
我悄悄溜出病房,心里头琢磨:英雄嘛,就得功成身退。开玩笑啦,其实是不想让人家报答,你说要是一会儿人家给钱,我咋好意思接呢,还不如装一把高尚。
出了病房,就听见里头他老妈高兴得大喊:“航航,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时间已经很晚很晚啦,没办法,我又自掏腰包贴了几十块打车钱回去。这一天下来,我一周的生活费都打水漂了。做好事不留名,可特娘的要成本啊,这就是高尚的代价啊!
回到别墅,我跟一滩烂泥似的一头扎进被窝里,这一通折腾,福光费了不老少,整个人虚得跟面条似的。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被子被人猛地一扯,一股凉风“嗖”地灌进来,这才勉强睁开眼。
看到床头站着的人,我第一反应就是跟个刺猬似的蜷起来,脸上满是惊恐:“你真当自己不是外人啊?”
李可可瞅着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还挺有情趣啊,居然是卡通内裤!”
我去!我这是被活生生调戏了?看到床边那几个家伙笑得东倒西歪,我气得扭头就骂:“你们不会拦着点?你们知不知道很容易吓出毛病来?”
丁总冲我使了个眼色,笑着说:“行了,赶紧起来吧,都睡了两天一夜了。要不是我们知道咋回事,早把你送火葬场去了。”
身后的瓦爷凑上来邀功:“我跟他们说的!这个小妹妹不知道,他们可没出卖你!”
李可可冷着脸,不耐烦地说:“赶紧起来,找你有事!”
“你在那儿站着我咋起来?”我没好气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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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可根本没打算走,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屑地看着我:“我都不怕,你怕啥!”
这娘们儿,真当小爷是吃素的,我索性大大咧咧地摆了个人字造型躺好,冲栋哥喊:“栋哥,帮忙拿条内裤,我要换一下。”
李可可气得脸通红,啐了我一口,转身气呼呼地走了。小样儿,非逼我耍流氓,我还治不了你了。
不过栋哥也是实在,二话不说真找来一条内裤扔我床上。然后这几个家伙默默掏出手机,摄像头全对着我。
蛋哥坏笑着说:“好了,你可以换了!”
丁总调侃道:“我们可不帮忙,抓一手子孙可不好!”
我欲哭无泪,扯着嗓子喊:“大哥们,我知道你们啥意思,可我真没钱了。”
丁总沉吟片刻,一本正经地说:“十万块马上到手,你居然说没钱!”
“啥十万块?”我一脸懵圈。
丁总皱着眉头说:“兄弟们,这小子装傻,为了钱,动手!”
好汉难敌四手,我的床照就这么落到这群家伙手里。穿好衣服他们才跟我说,因为我提供线索有功,特意奖励十万块,李可可就是为这事儿来找我的。
不过瓦爷跟他们说我累得不行,所以一直不敢打扰我休息。李可可不知道咋回事,性子又急,这才用这种方式叫我起床。不过,我总觉得她是觊觎我这伟岸的身躯,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