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之一行人千里奔袭,仅五日便从中州抵达了定州。
一路上林牧之也与汪海石沟通了多次,研究这次任务其中的深意。
定州不过是失踪了几百个孩童而已,虽然性质极其恶劣,但所有人都知道,光凭这些怕是还无法让锦衣卫如此劳师动众。
林牧之与汪海石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缕凝重。
这次的任务怕是不那么简单了。
此次任务十万火急,耗费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很明显,朝廷想要的结果绝不是简单的“此事乃魔门所为,魔门已伏法诛灭!”这一皆大欢喜的结果。
但朝廷到底想要做什么,左同却也没有明说。
这也是林牧之两人最为担心的点,他们甚至已分不清左同是想让此次任务失败还是成功了。
若想要任务成功,为什么不派些高手过来?而倘若最终任务失败,锦衣卫会受到何等处罚先且不论,他们这一行人怕是小命难保了!
在左同手下做事,其实就跟炒股差不多。
股市要是一片牛市,林牧之他们自然也能跟着吃香喝辣,但不及时抽身谁也不知道哪天便会一跌千里永世不得翻身。
如他们这等锦衣卫,每天抄抄家,逛逛教坊司照顾一下昔日同僚的妻女,好不快哉。
但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次的任务中,便会成为左同的弃子。
锦衣卫的人都是些老油子,所以左同每次任务都不会将朝廷的意图说的太过明显。
他们就如提线木偶一般,上面如何指挥,他们便会如何行动。
如果前路一片坦荡还好,若是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们也便死得不明不白了。
包括林牧之也是一样,他现在家大业大,不到万不得已真的不想抛弃一切跑路,但又怕这是一个必死的死局,如不提前提桶跑路,怕是到最后连逃跑的机会都不复存在了!
就这样,众人一脸沉重的抵达了定州,但首先迎接他们的不是驻守在定州的同僚,而是定州王世子秦一川!
“敢问前方可是定州王世子大人?”汪海石凝重问道。
“正是,几位大人不远千里来我定州,我定州王府自当扫榻相迎。
所以还请诸位移步我定州王府的紫荆别院,歇息几日再忙朝廷的事务也不迟!”定州王世子秦一川抱拳道。
“世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有朝廷公务在身,实在恕难从命!”汪海石恭敬上前。
“他娘的,别他娘给脸不要脸!我家世子大人亲自前来相邀,尔等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时,秦一川身旁的黑脸大汉当即站出来怒目圆睁的叫骂道。
此话一出,锦衣卫众人皆是抽出长刀严阵以待,他们平日里张扬惯了,何日受过此等委屈?
“放肆,本世子面前,竟敢拔刀相向?”秦一川见此当即大怒,浑身内力狂涌,仅一瞬间便将锦衣卫众人统统震得倒飞出去,仅剩林牧之一人勉强站立。
先天高手!定州王世子不过三十岁,竟然便已功成先天?
一时间在场众人皆是一脸惶恐。
“你是何人,实力不错!”这时秦一川看向了依然在苦苦坚持的林牧之。
“嘿嘿,世子大人,在下秦小五,说来与大人还是本家。”林牧之攀着关系道。
“秦小五吗?如此正好,马上带你的人跟我走,不要让本世子再多费口舌了!”秦一川点头道。
“大人,这不好吧,若是让左大人知道我等来到这定州大地什么都没做就跑去你定州王府潇洒,我等怕是无法交差啊!”林牧之倍感为难道。
“放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模样,竟敢跟我家世子讨价还价?”那黑脸大汉瞬间暴怒,常人头颅般大小的拳头当即便向着林牧之打来。
而这时林牧之手中的金枪也已动了。
黑脸大汉名为秦狗儿,是其自己起的名字,喻为秦家忠狗之意。
而其的一身横练功夫也是臻至化境,举手投足间竟是已有十吨气力!
林牧之手中长枪与其铁拳相碰,竟是弯曲了九十度不止,且林牧之的长枪差点脱手。
此刻林牧之只用了七成力,在力量方面自然不是其的对手。
但下一刻林牧之手中长枪竟是借着这股恐怖巨力沿着自身身体绕了一圈,而后又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对方的手臂之上。
这一枪所蕴含的力道包括了林牧之本身的力量以及秦狗儿的大部分力量。
秦狗儿被这一枪直接打断了手臂,但他却没有表现得丝毫痛苦,反而更加疯狂的扑向了林牧之。
“好一招借力打力。”秦一川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即便林牧之这一枪再怎么惊艳,却也入不得他的法眼。
面对秦狗儿疯狗一般的厮杀,林牧之却也丝毫不乱,手中长枪像是长了眼睛般,总能精准的点在其的要害之处。
这秦狗儿硬功虽强,但也不过等同于半步先天的内家高手而已。对于林牧之来说,仅凭技巧便足以解决。
“娘的,是你逼老子的!”秦狗儿憋屈的大叫起来,而后那雄壮的身躯瞬间被煞气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