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子里人们围成一圈,蚩灵坐在旁边大声叫好,对于李安她丝毫不担心,她觉得这天底下就没人能够打得过李安,即便是她阿爸也不行的。
年轻人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李安刚刚轻描淡写的就放倒了一个小伙子,这家伙一身的腱子肉壮得很。
像他这样的小伙子在苗寨里还有很多,相对于其他苗寨来说,蚩家寨子相对还保留着更多的传统,身上也很有江湖气息。
整个寨子里头练把式的年轻人仍旧还有不少,练气其实并不冷门,如今仍然还有不少人在习武练气的。
但李安从来没有练过气,因为他的身体虽然可以呼吸但不能吐纳,而且他呼吸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罢了。
如果有必要他甚至于可以不用呼吸。
所以他的身体也没办法运气,他的体内有另外一种能量,就是远古时期的天地灵炁,这股能量在他身体里自行运转周天,根本不用他认为的操控。
所以他可以说并不算武林中人,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在外家功夫,只会把式的,不会配合身体运气。
但对付这些毛头小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摔跤比赛采用的是自由式而不是抱腰式。
自由摔跤并不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他规定要抓着对方的膀子用力让对方失去重心之后压住不让对方起来就算赢。
李安只是和他们玩一玩,自然不可能用真格的,基本上都要让他们几个回合,然后才“费劲吧啦”的他们按在地上。
这下子年轻人们彻底的福气了,赢了一个小伙子之后,他就会获得一个花环套在脖子上,如今他身上已经多了七八个花环了。
蚩灵趴在李安的背上大喊着还有谁愿意上来挑战的,李安赢了最开心的反而是她。
接着又开始喝酒。
一直从早上九点钟喝到十二点的时候,随着鞭炮声响起,这才陆陆续续的开始上菜了。
这会儿已经有几个小伙子因为和李安玩儿划算游戏喝得躺下了。
苗寨的菜其实和湘菜差不了太多,除了地里头种的自己养的之外,还有就是山里头去摘的和抓的山货了。
不过这年头很多东西不让吃了,所以一些传统的苗菜也就不让做了。
苗菜李安觉得味道还是不错的,偏酸和辣,这和这里的气候条件有关系。
而他们最令人称道的更多是他们的刀工。
苗疆人善刀不善剑,他们更喜欢用刀作为武器,这在以前的江湖之中就是如此,当年江湖中有一种刀法叫做苗疆十六刀,是一种极其厉害的刀法。
而刀法这个东西,李安在这蚩家寨子里也看到了传承,例如他面前这道百页溜里脊,这刀工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是做不到的,一看就是打小就练刀的好手。
而切这道菜的人是蚩灵的父亲,他早上来的时候看见了的。
苗疆最出名的同样还有他们的汤,他们煲汤的手法非常丰富而且经验老道传承深厚,在汉朝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出名了。
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很擅长将草药配合着熬汤,而且对于火候的讲究也很严格,有的要文火慢熬好几天的功夫。
这顿饭李安吃得极其爽快,相比起来他昨天在市区里那个什么特色餐厅里吃的简直就是一坨屎。
蚩灵坐在李安旁边不停的给他夹菜,桌上酒不停的倒,小伙子们坐不上头桌的。
他们这一桌除了蚩灵和他之外都是一些老人,这些老人在寨子里的辈分是最高的,大多数都是七十多,在苗寨,男人要比女人活得久一些。
“下午我带你去钓鱼去。”
蚩灵笑着说道,她知道李安喜静不喜动,而且他并不喜欢和这些年轻人们待在一起,之所以陪着他们玩,主要还是看着自己的面子,再加上有酒喝。
所以下午她决定让李安自己一个人待着,她带着他去河边钓鱼去。
冬季是苗寨最清闲的季节,这个季节除了不用做太多农活儿之外,对于苗寨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进山。
一是山路不好走,下雪了有时候还会迷路,二来就是山货不多,如今大家都不缺粮食,也就不用在冬天进山打猎了。
对于养蛊来说,冬季是动物们冬眠的时候,夏季才是养蛊的季节。
老百姓们平日里不出寨子,休闲活动就是打打牌喝喝酒,年纪大一点儿的也就去河边钓鱼消遣了。
两人吃完了饭,蚩灵便拉着李安走了。
他们先回到家里,蚩灵拿着两根钓鱼竿和竹篓,顺带扛了个小锄头,带着李安往河边走。
寨子里的鱼竿和外面市场里的鱼竿不一样,这种山竹是百年前人们主要用来做钓鱼竿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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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山上的野生山竹用文火烤直溜之后拿到太阳底下晒干,晒个一个月之后再拿到水里去泡,这样制作出来的钓鱼竿韧性十足。
而鱼钩也不是外面市场里头那种铁制带倒刺的鱼钩,而是用的竹片。
竹子削成两头尖的小片,用火烤完水分之后再晒几天,竹片就会变得非常坚硬,将竹片的一端绑在钓鱼绳上,另外一头弯曲过来用绳套给圈住,再穿上蚯蚓就完事儿。
当鱼儿将蚯蚓和竹片一同吸到嘴里之后,鱼竿往上一提,水的阻力会使原本圈住竹片的绳套松开。
竹片就会瞬间弹直之后卡住鱼腮,成功率比起外面市场那种铁钩子还要高,因为一旦卡住就挣脱不了,鱼儿的力气掉得更快。
这种鱼钩就是江湖中流传了千百年的姜太公钓钩,传说中这种吊钩是当年姜太公为了钓鱼发明的。
至于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典故,和这种竹片钩子并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吸引鱼儿过来的饵料,也是蚩灵家里头自己用米酒来泡的米,洒进水里之后味道能够快速挥发出去,这样鱼儿们就会顺着这个味道过来。
“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回去和他们一起玩儿。”
李安瞥了一眼蚩灵,这丫头坐在河边,双手撑着下巴一副好无聊怎么还不上鱼的表情。
“我也不怎么想和她们玩嘞,她们跳舞的时候都不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好像很害怕我的样子,就抓着我的袖子。”
“而且我喝酒也没她们厉害,他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