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李月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原谅你?你倒是真好意思!据我所知,你这些年几乎日日都在豹子林豪赌鬼混……就连当初把我抵给伊人楼,也只是你为了去还赌债。”
“至于你说的为你娘治病?那更是无稽之谈!倒是你前几日和你娘来到伊人楼,咄咄逼人张口就问我要五百两!你说的愧疚又在哪里?此事,整个伊人楼上下都知晓!”
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晰,徐东法则沉下了脸色。
徐培元则看向一众士族:“李姑娘所说可为真?”
这时候,这些士族又倒一言不发了。
过了少许,才有人道:“应该,或许是真的吧!”
“什么叫应该……或许!你等糊弄老夫吗?”徐培元心中有了答案,抬头瞪了一眼徐东法道:“你退下吧!”
似乎上他是有些后悔收徐东法为义子了,可话已出口,现在又怎么能这么快再收回来?
徐东法低下头,灰头土脸找了一个席位坐了下来。
又似是为了给徐东法和自己一个台阶下,徐培元对李月白道:“姑娘此次所弹曲甚好!等宴会结束我会让人给姑娘再送去二百两!”
李月白向他点头示意坐了下来。
似乎是为了缓解一下现在略显尴尬微妙的气氛,徐培元对着一众人道:“诸位,老夫这有一种好酒,你们绝对没有喝过?”
说着,他拍了拍手。
李月白看到,一位身材妖娆,面容尽显媚态的红衣女子抱着一坛酒走了上来。
徐培元指着女子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老夫在京城时新娶的夫人……惠娘!”
这徐培元看着已经六十的年纪,这妇人才至多三十岁。
李月白突然怪异想到,这徐培元老头能销受的了这等尤物吗?
红衣女子妩媚一笑,将手中抱着的酒坛揭开了酒盖。
酒确实是好酒,酒香立刻就四溢了出来。
可看到酒坛里泡着的东西后,众人却都变了脸色。
洛樱面色大变看向李月白道:“妹妹,我没看错吧?这酒坛里泡……泡着的……怎么是一具死婴!”
李月白皱起柳眉点了点头。
徐培元却开口温和笑道:“实不相瞒,这坛中泡着的是老夫夭折了的小儿子!这酒也唯有泡着自己的孩子喝才最有味道,京城那边的人都这么喝!”
自己的孩子?京城的人都这么喝?
李月白觉得贵圈可真乱!
但也不等众人从目睹死婴泡酒的画面缓过劲来。
那位叫惠娘的红衣妇人却用匕首划开自己的手将血滴入到了酒坛中。
茶盏时间之后,酒坛内的酒彻底变红。
徐培元起身走到酒坛跟前,用酒勺盛了一杯一饮而尽笑道:“诸位……这酒可是好酒!你们真的不喝吗?”
红色的酒挂在他嘴边,一时之间竟分不清那到底是酒……还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