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装神弄鬼……”
看着客栈老板的头颅,蛭神的那个信徒似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拔出腰间的刀对准那颗头狠狠的砍了下去。
直到他将那颗头颅砍成肉泥方才罢休,满身血污对着李月白执礼歉声道:“这位小哥!对不住了,险些将你误会成了杀人真凶!在下祁伤!”
曝出自己的名字,似乎是有意结交李月白。
这让李月白二次感到意外。
本来作为一个信奉邪神的家伙,能替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讨公道这就已经让人觉得意外了。
关键是他还能彬彬有礼去和一个普通人结交……这就是不可思议了。
周围来看热闹……昌禾关的百姓人见祁伤破了这案子,似乎也是见怪不怪对其夸赞道:
“还是祁大人待人平和啊!以前那些朝廷的狗官只知道伸出狗爪子问人要钱……哪知道什么替人鸣冤!”
“要我说自从我们昌禾关有了三贤教,日子和世道反而太平了!”
“所以我真不懂那些个什么狗屁士族,还惦念着以前大乾鸟朝廷的恩惠……”
似乎上他们也是发自肺腑的真心对三贤教崇敬。
从他们的言语更是不难看出,祁伤也不是第一次办案子了,而往常的案子他似乎还办的都挺公正!
“这些昌禾关百姓对三贤教的态度还真是和外面不一样啊……”
李月白在心中想到。
随即她又想到了昌禾关外那个客栈中众人提起三贤教却是闻声色变。
平常人在外界得不到的公正,却得邪神信徒所统御的地界得到了。
这让李月白觉得多少有些魔幻。
想了想,李月白觉得她目前要出昌禾关,和这祁伤结交盗并不一定就是坏事。
于是,她脸不红心不跳报出了在古廊城用过的假名字:“张季。”
“原来是张兄啊!我看刚才张兄刚才为自己洗脱罪名时,口齿伶俐,条理清晰……不知可有兴趣加入我三贤教?”祁伤对着李月白好心说到。
“这……”
李月白并没有急着答应。
加入三贤教,说不得出城的事情就能解决。可万一跟着去了以后,对方硬要拉着她成为三贤邪神信徒又该怎么办?
且相较于加入三贤教,她觉得通过和祁伤攀关系出城更为稳妥。
思索少许后她对祁伤道:“这个容我考虑一下。”
她没有直接拒绝,还是给了对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随后她撇过众人,又旁敲侧击隐晦的向祁伤出起了出城的事情。
后者闻声摇头道:“这个我做不了主。张兄你要知道现在是战时,所以城内只准进,不准出!除非……得经卜乩大人的同意!”
“卜乩?”
“据说是第一个喝过圣水的人!”
祁伤对着李月白说道。
因为是第一个喝过圣水的人,据说也是真正能和三贤教三位神沟通的人。他们说是做法请神上身,其能发挥的能耐自是要超出寻常人许多。因此,三贤教三位邪神所对应的三位卜乩在三贤教中有着极高的地位。算是三贤教的实际掌控人。
又似是知道李月白想问什么,祁伤嘿嘿一笑又道:“对了张兄,看你人实在我偷偷告诉你一句!你要是实在想出城,南城门那些人的话,你千万不要信……”
他话说的很隐晦。
但其实他不说,李月白也知晓。
去了南城门后会发生什么,几个时辰之前她在南城门已经见识过了。
简单把该问的都问完,李月白对着祁伤道:“祁兄……现在已是半夜了!我也有些劳累了,不然还真想留你下来喝上几杯。”
她这话倒不是客套,而是真心想留下他,顺便从他嘴中再问出一些有关三贤教的东西。
可惜……
那放置在一旁胡红裳的尸体怎么都让她踏实不下来。
她本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祁伤,可问题是你告诉人家后,人家反问你一句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那时搞不好麻烦没有解决,反而解决诸多麻烦了。
想了想,李月白拿出几两碎银对祁伤道:“对了祁兄,我看这胡红裳死了也可怜,你能否替我安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