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很不错。过段时间我再来取。”戚夫人妩媚一笑对着身边仆人吩咐道:“给赏!”
马上有仆人拿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递给了儒士。
后者眉开眼笑接下银票,躬身对着戚夫人笑道:“嘿嘿。夫人您走好……再来啊!”
另外一边。
那长衫男子已从癫狂状态恢复过来,看着刚刚自己随意写下的诗文大赞道:“好啊!好啊!好文章!”
李月白用神念在那张纸上扫了一眼,见那诗文写道:水在水中便是水,放在肚中便是尿。无根之水可为泪,有根之水却是尿。尿泪都由水变成,水或亦可为泪尿!
“这也能叫诗文?当真狗屁不通!”
这让李月白看得皱起了眉。
还不等她开口,同样用神念看到诗文的黄逵道:“这什么狗屁文章,通篇尽是尿……这叫什么文采?”
段剑安好奇,便向李月白询问了起来。李月白便把自己看到的都告诉了他。
他听后缓缓开口道:“既不对仗,也不押韵,这叫个什么诗文?”
在那位戚夫人离开不久,又有一帮子读书人打扮的人来到了棚子。就和先前的长衫男子一样,他们怀里用黑布裹着个东西,行径鬼鬼祟祟。
见到他们前来,长衫男子一副炫耀模样拿起自己诗文对他们道:“你们看啊!看我这文采!看我这诗文……”
“切!这也叫文章?你有着浮莹花应该是文思泉涌才对!这叫什么文章?”
“这文章真是恶臭至极!”
明眼人都看出来的狗皮文章,一众人自是对长衫男子好一阵数落。
长衫男子偏不知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我这就是绝世文章啊……”
这让外面的李月白见到后,摇了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一帮读书人在对长衫男子一阵数落后,面对儒士却都换上了苦瓜脸。没办法,他们也遇到了和长衫男子一样的问题,自己手中养着的浮莹花都有了枯黄的迹象。
儒士便用先前的手法拿出符纸,用这些读书人的血救活了浮莹花,并让他们相应都写下了十两银子的欠条。
有人还算富裕直接就拿出了十两银子。
有人则是如同长衫男子一般写下了欠条。
儒士则是把浮莹花吐出的白丝都收集了起来。
李月白不难想象,儒士收集这些白丝肯定是用以做药,高价卖给那些达官贵人。
这个过程中,这些读书人不免和长衫男子一般都陷入了癫狂状态,随口念出了诗文。有的人念出了和长衫男子一样的狗屁文章,有的人则确实做出了几篇不错的文章。
“看起来,这浮莹花确实有让人聚精会神的作用。不过所谓的文思泉涌应该是因人而异,有人饱读诗书,只是平时不懂变通,被浮莹花稍微一刺激后,做出的文章还就像那么回事。但有的人平时不学无术,做出的就是狗屁不通了……”
李月白在心中想道。
可哪怕是肚子里有些墨水,但你做出的文章总归是借助外力作出的,不是你思考推敲后得来的!
说到底做出的文章也算不得真才实学!
不是真才实学,这样的人要是巧合入了朝廷又做了官呢?
想到这里,李月白稍微有些理解朝廷为什么要禁止此花了。
此时棚子里,却听着那位长衫男子大叫一声道:“赵先生啊……我这花怎么……怎么又开始变得枯黄了?”
浮莹花在经过一次蜕变后,模样虽依旧丑陋,但比起先前已然好看了不少。起码它整体由黑色转变了较为亮眼的蓝色,其上多了些花纹,就像是蝴蝶的翅膀那样。原本形似婴儿头颅的根部变成了长满白色绒毛肉团子,其上只保留了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