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看向了身边的黄逵和段剑安,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现在,也就裴春花被配裴家人给带去了裴府,不然以那犯二姑娘的性格,估计也会守在这里等她回来。
“我说胖子、书生。干嘛呢?这都夜深了,你们肚子不饿吗?”
她没有去提及刚才的事情,而是同平时一样跟他们交谈。
她还是觉得,有关自己的事情把他们卷入进来不好。
黄逵和段剑安对视一眼,像是心知肚明提前商量过一样,也没有问刚才的事情。黄逵则指着行墨轩里面的房屋道:“话说,木老大,我们的房子现在还能住人吗?”
行墨轩被那些黑雾加触手给侵蚀了一遍,很多墙壁都开了裂缝需要修缮。
“嗯。胖子,明天你就去叫人来把行墨轩给修一修。费用我出。我在笙歌楼赚了一笔银子,用来修饰比较合适。”李月白对黄逵说着扔给他一张一千两银票。
黄逵嬉笑道:“行!木老大,既然是你掏钱,那位肯定让人把我们住的地方修的跟新的一样!”
话罢,三人简单做了些东西对付了一顿。
第二天,黄逵就请来工匠修缮起了破损的地方。其中有人问起房屋怎么成这样,黄逵给他们的回答是:“昨夜两位神灼卫的大人在次比试,一不小心就把房屋给震碎了一些……”
而这些话,工匠们都是半信半疑。
因为要说打斗富贵街上可没听人说昨晚有动静?
但黄逵的言语里又特意提了一嘴“神灼卫”,这有关大人物们的事情,终归不是他们平民百姓该打听和深究的。他们做好自己的本分事情,挺人家把房屋修缮好就行。
有时候要是好奇心作祟,硬要打听人家的事情说不定就会把命给送了……
……
就这样一直到了六月中旬。
李月白的日子依旧过的风平浪静,没有什么人找她的麻烦。只是,她却一直心神不宁。让她担心的却不是背后帮他的那个人对她到底什么意图……
而是,她自己的臆想症状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
就在昨天,她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在她眼睛的视角里,一切都事物开始变形拉长,不算变化。有时候在这样的变化之下,她就会看到第二李月白那张被火烧焦过的脸。
耳朵里则似乎有无数个她在低语。有懦弱的“李月白”在向她哭泣,有狡诈的在算计着如何成为本我,有恶毒的想着成为本我后毁灭世界,有看戏的看着其他“李月白”如何一点点折磨死她……
总之,她的脑袋很乱。
乱到李月白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乃至于,明知《屠无》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但她还是用剑在自己身体上刻下一道道伤痕,防止自己再一次臆想出来一个自己。
在这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下,李月白开始分不清现实……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本我……
有时,她独自一人坐在书屋里,眼睛里看到诸多的“第二李月白”眼楼贪婪看着自己。有时,她则又是那诸多“第二李月白”中的一员,看着自己腐烂的身体和曾经被煞火烧的焦黑的皮肤,只能眼露羡慕和贪婪看着书房里静静坐着的“李月白”。
那个“李月白”容貌秀美,皮肤白皙,是个活生生的人。
而她……
不过是个被臆想出来不存在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