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白稍稍来了一些兴趣,一边往自己的酒杯中添上热酒,一边对他说道。
程宣稍稍整理思路后道:“城北有家做胭脂的作坊,表面上看是作胭脂……但实际上嘛……”
说到这里,陈宣笑而不语。
顿了顿,他又道:“重要的是这是王家的产业。”
“你说的王家?”
“可不就是八皇子自己的产业?这京城敢叫王的能有几个?”
程宣双手插笑着对李月白说道。
“之前八皇子赵彻给神灼卫多少带来了一些困惑。如今可以利用这个点,扫清八皇子这个祸患,何乐而不为?”
程宣说道。
听起来,他说的事情并不算坏。
虽然八皇子赵彻神灼卫并没有看在眼里,但若是能扫清他,就是锦上添花的事情。
“你为什么出卖你的主子?”
不过很快,李月白问出了问题的关键点。
程宣似是畏冷一样,起身到房间中央的炉子旁边坐近一些,对着李月白恭敬道:“人总是要给自己多留几条后路的。我今天来此和木大人结个善缘,改天要是落你手里,说不定你还能放我一马。”
“可你这么做?你主子八皇子会放你一马吗?”
李月白问道。
程宣则笑着道:“这些事情,只有在场的诸位大人和小姐们不说,小人就是安全的。”
顿了顿,他又道:“又或者说,我是想单纯报复一下八皇子。昔年我算是在他手中栽过一次。”
随后他讲了一个故事。
大抵内容就是,以前他未发迹之前,他喜欢一个姑娘。只是那姑娘却为了权贵,想方设法进了八皇子的吴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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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以门客的身份进了吴王府。
在那位姑娘生产时,让她损了性命。姑娘死了,但他却继续留在了王府,选择继续报复八皇子。
“这个故事有真的地方。但掺杂了一些假的地方,那故事就都是假的了。”
一直未发言的上官燕舞缓缓说到。
“上官大小姐。我可以保证,我所讲都是真的。”
程宣说道。
李月白没有言语,也没有给出他答复只是摆手示意他离去。
她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什么一样,嘴角起了一丝笑容道:“说到底你还是在为那位八皇子办事。”
“木大人怎么会这么说呢?”
“杯子里的酒无了。你就该回去了。”
实际上,放在程宣面前的酒壶里还有很多酒。但被李月白下了逐客令,他没有再留的道理。
向房间里的人行完礼后,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行墨轩,直到走出富贵街后,身边仆人对他道:“先生……你要办的事情成了吗?”
程宣抬掸去落于披肩大髦上的雪花笑道:“成了。这是好事,对八皇子和木大人而言都是好事。如果她不愿意,我们可以再找其他人。”
……
李月白这边。
上官轻舞美眸看向李月白道:“其实说到底是八位八皇子服软了,这会想出这么个办法,是要求自保。就像壁虎自断一尾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