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柒?不对……我脑子有点乱!那真的卓言去哪儿了?”
黄逵看着下方的“卓言”皱眉说道。
下方卓言背上探出脑袋的从柒笑道:“我当然也是卓言。只是到底是卓言在演从柒,或者说是从柒在演卓言……庄周梦蝶不过如此。”
她话罢。
肉眼可见,下方那些一众栖神道连带着卓言的儿子身上后背都是一阵蠕动,可以看到他们的后背像是花蕾绽放那样渐渐起了一花苞,随花朵绽放全部显露出从柒的脸。
她们异口同声道:“有时候人活一世,就是分不清自己究竟还是不是自己……或许他们还是自己……在扮演着为从柒的角色!或者是我从柒在扮演他们!”
黄逵看着下方的这一切,像是着魔了一样喃喃自语道:“是啊……有没有可能,我也是从柒假扮的!”
“胖子……你瞎嘀咕什么呢?你就是你!从来都不是从柒!”
李月白见他如此,连忙呵斥一句。
后者摇了摇头这才清醒了过来,他摸了摸头上的冷汗道:“柒等级的栖神道……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就在刚刚他有那么一瞬间,竟然也觉得自己是从柒。
似乎在那一刻,她甚至知道她在想什么……
还觉得自己有可能就是他。
“确实有点棘手!”
这时,魏无名也回到了李月白二人身边,看着下方的场景,一直都显得很镇定的他,脸上出现了一抹严肃。
他看着下方的从柒缓缓道:“据说等级在柒以上的栖神道,每个等级只有一个栖神道。而柒不过是他们的称号……若是有栖神道死了,后来者就会继承他们的称号。从柒……确实比起一般的栖神道要难对付许多 。”
“呵呵呵……神灼卫?我就知道最是你们爱管闲事。本来我都觉得晚一个人可以扮演云州州牧府邸的所有人挺有意思的!可现在……你们过来,就很无聊了!”
下方,一众“从柒”说道。
“魏先生,真的很棘手吗?”
黄逵看着下方一众从柒,又问一句。
魏无名笑了笑又道:“是挺棘手……但至少不到让我逃跑的地步。又或许,我稍稍努力一下,该逃跑的会是对方?”
“跑?我们为什么要跑?”
“我们栖神道都还没有耍够呢!”
“我要耍耍再走!”
下方,从柒的脑袋又缩回了一众人的身体。
似乎上,他们各自又回归了各自都角色,不再是从柒。
像是卓言,一脸怒容看向本体的从柒道:“儿媳,有刺客都来杀我了!你还在看什么?”
“是啊!娘子!你不该护着爹和我吗?你不动手,更待何时?”
卓言的儿子也怒骂道。
从柒则显得很温顺点了点头。
“一个人扮演这么多人……你累不累?”魏无名冷笑一声,缓缓伸出一只手。
他面前,手锁触碰到的位置开始一阵扭曲……
而后,瞬间他的手出现下空,携带着那股扭曲力量,直接将本体的从柒给绞碎!
“只是杀了一个我而言!只要他们之中有人认为自己是从柒!那我就不会死!”
下方一众栖神道之中,有人冷笑一声说道。话罢,他后背一阵蠕动,又一个从柒从里面爬了出来。
而原来的这人则变成一具干瘪的尸体。
“有点儿意思…”
魏无名对于这个结果也不显惊讶。
肉眼可见,他身体一快快分离开来,而分裂开的身体,每一块则都爆发出一股强扭的扭曲力量。
乃至于整个云州州牧府邸上空的天空都被无数扭曲的漩涡给取代……
而每一个漩涡的中央,则都有一只眼睛探了出来。
或者说,那似乎又不是眼睛。
只是那漩涡的中心充斥着扭曲和疯狂的力量,黄逵只是随便看了一个漩涡中心一眼,就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某种力量给影响开始扭曲了。
这让他马上收回目光。
他身边,李月白缓缓开口说道:“胖子,别去管那些……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帮助魏先生将那些他力量影响不到的栖神道余众给剿杀!”
不得不说,魏无名展现出来的力量很震撼。
在他下方,被他力量所影响的地方,直接扭曲成了各种奇形怪状的模样……
无数个“从柒”直接被扭曲绞杀。
但也有一些“从柒”所扮演的栖神道竟然你扭曲了身体,从被魏无名力量影响不到的地方游走钻了出来。
“想逃?”
李月白看着下方,一双美眸中出现一抹冷意。
她手中画妖之力凝结成的笔出现。
她轻轻一画,无数水墨低落而下,化成一道道的屏障阻拦住那些栖神道的去路。
“柳腰!”
李月白又轻喝一声。
腰间柳腰出鞘,稳稳落在她脚下,让她踩在上面。
一直保持御风而行的状态,其实比较消耗她修炼出的气。御剑而行,则是能剩下不少气。
但御剑而行,也代表着她能在空中停留的时间不会太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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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单手并成剑指在幽骨剑身上一划,一道→白色的火焰出现在她手上,然后被她拉弓搭在了引雷弓上化成了箭。
轰隆!轰隆!
随着她开始拉弓积蓄力量,她周围不断有雷暴声响起。
终于……
幽白色的雷箭形成。
而她窝剑的那只手上,一股血红色的力量像是火焰一样燃起。而这是燧火的力量。
在这股力量的影响下……
肉眼可见,雷箭的颜色又被渲染成了血红色,甚至于李月白的一头青丝和衣服也被染成了血红色。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响起。
雷箭划破长空,化成一座血红色的雷雨压盖下午!似乎要将下方的云州州牧府邸给彻底化成灰烬!
“玄葬!你也该出点力了吧?”
黄逵拍了拍身边布袋里的那盏铜灯。
古朴的铜灯漂浮而起,散发出油绿色的诡异光芒……
在这种光芒的影响下,黄逵脸上开始出现一道道黑色符文。符文像是蛆虫一样爬来爬去,让他本人看上去多少有些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