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栖神道重八不过如此。”
上官行伤看着对面的一众“重八”缓缓说道。
刚刚他用一招拔剑术直接重创了其中一名“重八”。且刚刚那招拔剑术,他还可以随意用出多次。
“呵呵……神灼卫的少司还真是名不虚传。”
其他重八看着上官行伤,七张不同容貌的脸却是表情格外的统一,异口同声说出了这句话。
“但刚刚那样的剑,我还可以挥出几次。”上官行伤冷淡说道。
话罢,他手再次摸到了剑柄。
锵!锵!……
明明只拔出了一剑,但却有数道剑鸣声响起。
肉眼可见,七道凌冽剑气从剑鞘喷涌而出,分别在对面七个重八的身上留下七道致命的伤痕。
也看似上官我行挥动这一剑很随意。可实际这一剑不同于先前的那一剑,这一剑对他的负荷很大。
可以看到,在他握剑的胳膊上多了一道血痕,以他握剑的虎口开始从他的胳膊一直延伸到了心脏的位置。
啪嗒!啪嗒!
血顺着他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指流了下来。但他面容却没有丝毫变化。
看着倒在面前的八具尸体,他的脸上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他缓缓道:“栖神道的重八,我也相信你们不会这么容易就死……”
在他话罢不久。
在八具尸体之后,一个左耳后背写有“捌”字、戴着青铜面具的赤脚黑衣人出现笑道:“只要心中认为自己是重八,那么人人都可以是重八,诸位你们觉得呢?大千世界,总会有相似的花,那么为何重八死了一个,又不能再有一个呢?”
他言语平淡,没有多么的有感染力。
可人群之中,有七个人却像是受到某种力量影响一样,像个疯子一样癫狂大笑起来撕下自己的脸皮。
而脸皮之下显露出来的却是七张青铜面具。
七张面具都是大笑的表情……
只是笑的程度却不一样,或痴笑,或冷笑,或阴笑……
相同的是,他们的左耳后背都写着“捌”字。
“栖神道重八!今日我也算见识了……以心去蛊惑他人成为新的重八。看似只是将自己记忆强加给其他人,但也不如说这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重生。”
上官行伤缓缓说道。
“我承认上官大人即便少了一条胳膊,修为也在诸多少司中可以排到前列。可是……众生不死,我即不死!上官大人要杀我,难道要杀了众生!杀了这京城的百姓?”
八名新生重八异口同声说道。
上官行伤脸上,第一次出现一抹凝重。
又或许当初的上宫老祖在京城反叛,他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看着皇城四周的茫茫众生百姓,他抬头看向天。
觉得天空伤上飘着的那几朵黑云格外的沉重。
……
李月白这边。
她进入了皇城之内。
今日的皇城,显得格外的乱。
往常宫墙之内,每隔几步都会有一位身穿铁甲的护卫守在原地。
可今日随着栖神道入京作乱,无数护卫向着各处东奔西走。禁军更是出了皇城和外面的栖神道众厮杀在了一起。
或许是少了统领皇城的禁军统领的坐镇,宫墙之内尽是鸡飞狗跳之象。宫女们四处乱窜,像极了无头苍蝇。
有从五品的太监,或许是某个妃子的贴身心腹,捏着兰花指,仗着主子的威势用着尖细的嗓音指挥着一众宫女和护从护卫在那个妃子的身边。
“那边的蠢货,手脚麻利点!快点给过来守在我们身前!你想让外面那些栖神道乱贼进来杀我们吗?”
“还有你……做事慢吞吞的!速度!快些!”
“还有你!咋家和主子的命可都比你金贵多了!快些啊!”
……
万象帝说起来,这些年并不怎么好色。但毕竟帝王家的威严摆在那里。多少在后宫里还是养了一些自己的妃子。
现在京城大乱。
这些平日里打扮的精致的尊贵女人们,现在也只顾着自己的安危……
大难临头,人人自顾自己。
李月白可以理解。
只是同样皇宫之中,还滞留着一批面见万象帝不成,却遇上了栖神道作乱的从四品官员。
这些官员大都没有实权。
要么是出自工部只是负责某个打杂处理建造边角料的官员,要么礼部给人报备旧礼的……
还有一些则是跟着这些没有实权的大人们一起进宫的五品的武官。
这些之中大多都是一些丁铁牌的炼气士。有的甚至是丙铜。
只是这些人,却都被一位秋贵人的妃子手下的从五品的太监给使唤来使唤去。
这位太监白白胖胖,脸如圆盘,偏偏一双小眼睛里透着戾气,将一群官员和炼气士给骂了个体无完肤:“告诉你们!秋贵人可是万金之躯,要是她受了伤……你们这些家伙有十颗脑袋都不够!都给我护在主子身前!不准跑!”
他说的那位秋贵人。
是位微微胖的美妇人,眼角有着一颗泪痣,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手抱着一只白猫,算是个标志的美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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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妆容有些花,像是刚刚受了惊吓哭过一样。
一众官员则是因为畏惧这位秋贵人身后的士族背景和因为这位秋贵人受万象帝喜爱的关系……只能默默任这位妃子身边太监肆意辱骂。
“都是做什么吃的?现在你们不在这护着我们主子?她要是受损了,你们担的起吗?一个个看着还像是人,但实际可能还不如我这个不带把儿的!”
那位太监越骂越上头,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皇宫本来就乱……
被这太监这么一搅和后显得更乱。
有官员见此皱眉对着这个太监道:“大人,皇城之内禁军虽外调,我等也不该自乱阵脚,不然势必会惹的人心惶惶……在这皇城之内无端惹出许多是非。这不是也给了那些栖神道钻空子捣乱的机会吗?也或者放开我等于这些栖神道逆贼放手一博……”
“呸!住嘴!你懂什么?为今之计,应该是先护住主子!至于其他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太监势利的看了这位名官员一眼,并冲着他吐了一口唾沫。
唾沫正中,这名官员的脸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