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诸位都是相当当的汉子。老是讲这些有什么意思?不如都亮出自己的胳膊,来比比谁力气大?”
又有汉子提议道。
当然,他这么说也是有一定契机的。完全就是被先前那位汉子说的些血气涌动了。想要在姑娘面前表现一番自己。
而身为纯南蛮人,自小就看惯了这些的青鸩却是找了一颗树斜躺下缓缓道:“这些东西我过去经常都看,属实是有些没有意思了。”
李月白对此就跟不感兴趣了。
这一路走来某些路过的风景不错,他便随身拿出纸笔画了起来,以用来充实丰富自己这一路以来的游志。
相比较那些汉子摔跤,青鸩倒是更喜欢这些。
这一刻的她托着香腮,一只脚半脱靴子挑在脚尖,将白嫩小脚荡来荡去看着李月白作画
倒是那位商队的大小穆丽看着津津有味,这倒是也惹得那众汉子越发想要表现自己。
人群中,有个个子比较瘦小的少年……看着穆丽,又看着那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摇了摇头。
而另外一边,一群汉子比试下来后,只有一个叫金午的汉子力气最大。他过去几年就开始跟着穆多跑商队,业余时也会参加一些南蛮的摔跤比赛。
这时他注意到了另外一边看着他的少年走向前去对着他道:“怎么着?有没有兴趣来和我们比划比划……都知道你喜欢穆丽小姐,但要是真汉子怎么也得证明一下自己吧?要嘛,你从我的裤裆钻下去。”
金午知道,一些中原人比武倒是会用这样的方法羞辱对方。
这个少年说起来也是商队的人。
不过他却是几个月前才加入的。且还是商队老板穆多看他孤身一人在都梦关乞讨为生,索性就将他叫到了商队 。
与他们这些卸货的汉子相比,这少年秀气的就像是一个中原人。也常被其他汉子嘲笑。
但少年却是学了一身中原的算数本事,常常帮商队老板算账。所以老板颇为器重他。这也就使得那位大小姐对这个新来的少年也格外关注。
自然而然就引起他们这些其他汉子的不满了。凭什么他们这些元老辛苦那么多年都得不来那位大小姐的关注。
尤其是对金午而言,本来原先老板的意思就是以后让他和穆多成为一对。而且穆丽也似乎对他有些意思。可现在这个少年的出现……
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此刻一众汉子叫着少年的名字嘲笑道:
“白念隙!这名字都起文邹邹的跟个中原人一样!谁知道你小子的娘是不是和中原偷汉子生下的你!才给你起这么个名!”
“给个痛快话!敢不敢和我比?”
“对!敢不敢和我吗金午大哥比!要么就从我们大哥裤裆下钻过去?或者跪下向我们每一个人叫一声爷爷,我们就当你比过了!”
“哈哈哈!看他这个怂样!真是笑死我了!”
……
见叫白念隙的少年攥紧一双拳头,面色通红看向另外一边面容俏丽的少女穆丽然后开口道:“好!比就比!”
这边李月白在画完所见之后,也就被这边的少年给吸引。
青鸩随身拿起在都梦关买的青枣,自己嘴里塞上一颗,然后吐出枣核道:“我不太看好他!年轻人有时候就是要该沉得住气啊!不该别人一激就自乱阵脚。”
“我倒觉得这少年心性倒是挺好。也未必会输吧。”
李月白注意到,这个少年白念隙在做好摔跤的同时,在自己的袖子里也藏了一把匕首。
“嘿嘿,小子!我让你一手,你先来!只要你能撼动我这只大腿!我就认输!”金午嬉笑的同时,拍了拍自己的腿。
白念隙没有说话,而是向他扑了过去,随后他突然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面露凶光将匕首扎在金午的大腿上。
金午虽然反应了过来,但还是晚了一些大腿结结实实就挨了这一下,疼的的另外一只脚一脚将少年踢开大骂道:“你个小崽子!敢玩阴儿的……”
小主,
“这叫兵不厌诈!”
少年则是从地上爬起,缓缓擦去嘴角都血。
“怎么回事?金午你的腿怎么了?”
这边起的混乱,引起了另外一边独自翻看账本穆多的注意。
看到今午流血,他随后向众人询问起了原因。
听众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后,未等他开口。金午捂着腿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对着穆多道:“头家!你可要为我做……”
啪!
“做什么主?你明知道白念隙一个十来岁孩子不怎么懂事!你还去惹他做什么?”
穆多一巴掌打在金午脸上。
“为什么头家?这白……不过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杂种!”
“他和你一样都是我们南蛮同胞!流着一样的血!收起你的混账话!”
穆多说着又给了金午一巴掌。
“还有你……白念隙!男子汉嘛!比就比,堂堂正正比就是了!大不了就是输了而已!为什么要血中原人虚伪的那一套?还什么兵不厌诈!这可不是我们南蛮汉子所作所为!白念隙,现在开始罚你一天不准吃饭!”
穆多骂道。
这时他又注意到一旁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女儿穆丽骂道:“还有你!笑什么呢?你金午大哥受伤了!你不去帮着包扎一下伤口?真是不让人省心!”
“知道了……阿爹!”穆丽吐了吐舌头,蹦蹦跳跳向着离开的金午而去。
穆多看看自己的女儿,有看了看另外一边的李月白和青鸩,心中想到什么时候自己这个女儿能有这两个女猎人的一半稳重和成熟。
而李月白这边。
青鸩则开口道:“咦!你怎么知道这小子就一定能赢呢?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他藏了匕首?不过着也不算赢吧 。”
李月白笑道:“怎么不算?若真是生死之战。我相信这少年绝不会只是扎那汉子大腿!很可能会直取他喉咙!说到底还是这汉子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