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真臭啊!”
“我说的吧大人,这就是一些金汁,要不要你把手伸进去再摸摸。说不定能拿出什么违禁品呢!”青鸩阴阳怪气继续说道。
她这副样子倒是令这位负责人又打消了一些疑虑。
可随后他又发现刚才的那位年轻中原人面色却显得越发慌张。这让他打消下去的疑虑又重新在心中生出。
他大声呵斥道:“那你紧张什么?莫非这车里真有见不得的东西?如实说出来,我说不定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李月白看向这个中原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此刻……
对于这个中原人来说也是一种煎熬。他目前虽然不知道李月白几人要做什么。但既然做的这样掩人耳目,那多少是有些不太对劲的。
直接说出来,对方说不定会饶自己一死,也说不定会因为检举李啊几人获得一些额外的奖励。
可也有可能对方只是做做样子……并不一定真的要查。而即便真说出来,事后对方可不一定会放过他这个中原人。
想了想,他止住心中都恐惧,尽量学着之前青鸩那副模样对着这个负责人道:“大人若是不相信,可继续打开看就是。”
负责人见这人态度起了变化,心中想到,可能这几车拉的真就是一些金汁。真要是一个个去查,最终没查出什么,惹自己一身臭不说,还会人外人听了说自己为难几个拉粪的,徒增笑柄。
想了想,他最终摆了摆手示意几人先回去。
走出寨口之后。
这位中原人,以及其他几位中原人悬着的心才放下。
但是这时这位中原人也发现,李月白三人面上的表情从始至终没有变化。这就说明一件事情,即便刚刚会有最坏的事情发生。李月白三人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最不济,他们也可以全身而退。
这让中原人为自己后来的表现感到庆幸。
但是也就是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白念隙对着这位中原人道:“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这位中原青年起初闻言这话显得高兴,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这话哪里有些不对劲。
对方是让他自由了。可自由之后呢?他一个没有身份的中原人如何在这南蛮之地活下去。
而对李月白和青鸩来说。白念隙忽而做出的决定,她们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买这几个中原奴隶的钱,还就是白念隙那用嘴诳来的五百两买的。换句话说,白念隙就是他们七个的主子,有权处理他们。
“大人!我不明白!虽然刚刚我的一些言语让我们陷入了险地。可我最终还是化解了危机啊!”
中原青年不解。
“你这样的人某一方面是很聪明。可让人陷入险境再化解的小聪明,不算是无端生事吗?”
白念隙反问道。
本来他听闻过去这几个中原人都做过商人,是想着将来替青鸩组建起一支商队后,拉这七个人做底子的。
可这个面前比他只大上几岁的中原青年,却并没有一点该有的稳重。可以相信,他曾经能发财做商人,肯定是因为自己的一些小聪明加上一些运气。
可行商,却最忌讳去铤而走险。有时候它或许收益很大!可更多时候的结果却是阴沟里翻船……
这样的考虑之下,白念隙果断放弃了这个青年。
随后任凭这个青年如果央求白念隙。后者也不搭理他,而是驾着离去了。
离开骨塔寨,也就意味着彻底出了虹离部的地界。
途中李月白也陆陆续续看到有诸多的毒师向着南方赶去……
据说就是为四十九年一次的五毒圣会,赶往千囚窟。
而千囚窟位于南蛮八部中,奎相、弥笑、困乡三部的交界地。
也有这样一个说法,说是这个世界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最终就会落在西南方向的千囚窟中。
一路上,李月白还打听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现在的奎相部似乎发生了一件大事。原来的部落大祭司忽然染了重疾,有南蛮巫医说至多还有三个月的命。
一个部落之中,除开具有象征意义的部落首领,话语权最之后的便是大祭司了。
且一个首领有可能一个甲子当中就要换好几个人轮流来做。但大祭司的位置一旦上任,就要永久当一辈子。
且在首领的选举上,大多时候都是大祭司一句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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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闻这个消息后,李月白发现一路走来几乎很少有情绪波动的青鸩,第一次面露些许担忧之色。
在南蛮的夜色之下,繁星点点。
李月白看着年岁并不算大,但大多时候都故作老成的青鸩道:“那位奎相部大祭司和你……”
“是我哥哥。呗誉为奎相部有史以来最有天赋的毒师,也在只三十五岁的年纪就做上了大祭司的位置。”青鸩说着又摇头道:“我兄长是九骷髅的毒师,差不多就是你们中原甲金级别的炼气士,一般的甲金炼气士都不一定是他对手。说他病重,我不太相信。”
“你认为这几日来的听闻都是谣传?”
李月白又问。
青鸩点了点头然后呼出一口长气道:“不排除这个可能。现在各部都在筹备交战的事情,这一路走来,许些苗头我算是看出来了。等这四十九年一次的五毒圣会一结束,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按耐不住!也许兄长放出这个消息故意显弱,是有他的用意。”
青鸩尽量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
“不必多想。一切的事情未看到,都会只是谣言……”
李月白安慰她道。
这一夜过去,青鸩辗转难眠。
待到第二天天一亮,她便第一个起来出发。
这样约莫一个月时间后。
李月白随着青鸩赶回了奎相部的地界。
在这里听到奎相部那位大祭司传闻的更多了。有人说大祭司病重了。有人则说这是大祭司病重向外部示弱。
当然,还有的则是在说大祭司亵渎了蛊神,被蛊神惩罚所以病重。
还有最离谱的是说,大祭司是想要窃取蛊神的智慧,且真的窃取成功了一部分,结果凡人之躯无非承受神明的智慧,所以在脑袋里长出了一个类似蛊神百臂蛊童形象的孩童。
总之,各种的说法虽都有,但总结起来一致的是……那就是大祭司现在真的出了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青鸩则是也注意到奎相部所属的地界之内,成群的乌鸦聚集在了一起。这是不详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