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今天,他看着案牍上一叠又一叠的诉状,身边新来的差役略感头大的道:“薛大人,这么多的案子您得看到什么时候?”
这让身边,其他人则嘲笑他道:
“呵呵! 小子,一看你就是新来打吧?这诉状越多,这……好处便是越多啊!”
“这哪里是诉状啊!这明明是一张纸的银票啊!”
“说的对啊!哈哈哈哈哈……小子,看着吧!”
正说着,就见一位中原打扮的百姓走了进来。来者是个中年妇人,还未等她开口。
薛发意则是一脸不悦道:“不懂规矩吗?我这儿是审核诉状的!又不是替你申冤的!”
妇人则道:“大人……不是说若是像我们这种不识字的,你们这儿可以帮着写诉状吗?”
“是这么回事,说吧!你是怎么了?”薛发意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毕竟,这里确实就有替中原百姓写诉状的义务!
“还是之前的事情,最近老有南蛮人收我们保护费……这……实在书不给我们活路了!”
“行!报上你的名字,我们会把你的事情说给督察大人的!”
薛发财对着妇人说道。
妇人说着从身边拿出约莫二十文放在了薛发财的案牍上道:“大人,还请希望您能快点办……”
薛发财则是看都没有看,越发不耐烦直接打断她道:“知道了!你回去吧!诉状我会让让写的这!回去吧!”
妇人离开后。
薛发意冷笑一声道:“二十文…打发叫花子呢?”
新来的那位差役则有些不合时宜开口道:“薛大人,刚刚那人的诉状写吗?”
“写?你给写吗?要不要现在就给能笔墨,你给她写?”薛发意阴阳怪气看向这个新来的差役。
后者就是再傻,也察觉了一些不对劲便没有再言语。
薛发财这时又对着身边一众人道:“都长点眼力见!什么人该放进来……什么人不该放进来!长点心!还有,这二十文拿去喝酒吧!”
显然,这点钱,他是看不上的!
这之后,他才慢悠悠看起了案牍上的一张张诉状,他边看边道:“呵呵……都是些老问题啊!懒得看了!”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他还就是无油水可捞!
正说着,外边却又有人闯了进来。
薛发意不悦道:“听不懂我话吗?怎么什么人都能来我这儿?”
却见一对父女和两个女子前后走了进来。
那对父女他直接无视,倒是后来的这两个女子,穿着打扮上,似乎上是有油水可捞到。
这让他的态度对待之前都那两位妇人稍微好了点。
他主动开口道:“你们何事?”
但到底还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来这里,自然是写诉状!还能为何?”说话的是李月白。
本来她是让袁素梅写了一张诉状过来的。可整整一天时间过去,都没有回应!索性,她便直接带人过来了!
“呵呵……规矩懂吗?”
薛发意冷冰冰说道。
“什么规矩?拿钱办事的规矩?”李月白冷笑一声又道。
这一句话,让原本有些倦怠的薛发意抬了抬眼皮认真打量起了李月白。见来者虽然被斗笠盖住了大半个面容,但仅露出的下半张脸却依旧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不过他已年过五十,对于男女之事上并不感多少兴趣。且他只认钱不认人……
索性,他也不生气,而是直接道:“姑娘!在这儿,只要银子管够!什么案子,都能给你办!”
“呵呵,身为官家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中原那边新上任都那位皇帝查的紧,现在我们想在中原那边捞银子都是不好捞了!来了这里,自然是要好好捞上一笔!谁知道,哪天这里被查办后,就没银子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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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发意一点不忌讳对着李月白说道。
“说了这么多……姑娘,你有银子吗?若是没有,就凑够银子来这里!凑不够,我这儿可办不成什么事情!”说着,他拍了拍手又道:“还有,你要是来这儿寻我开心的!那位也有我的办法,待会来了人手下没个轻重,对能再做出些什么事出来……也怪不得我们!”
话罢,便有一群南蛮人走了出来。
为首的正是那个在徐祥馄饨摊上闹事的圆脸中原男子。
只是此时男子在见到李月白后,却是如同见了鬼一般脸色变得煞白。
“动手啊!愣着干什么?替本大人我赶走这些人!”薛发意则不耐烦说道。随后他更是低头看起了手上的诉状,判断着哪些有油水可捞!
李月白则是看向那圆脸男子道:“不是我说了让你身后能说话的过来和我说话吗?这都一天时间了……还得我来找你吗?”
后者则是面露惧色,不知该言语些什么。
李月白则摇头道:“算了。现在有没有你,已经不重要了!”
她话音刚落。
这圆脸男子的脑袋便像是被什么割下了一样,从身体上滚落了下来。
这诡异的一幕,看得薛发意一众人心中直发毛。要知道,这圆脸男子也是丁铁级别的炼气士!可是,这样的人,却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就死了!
这时,薛发意再看向李月白,心中便只剩下恐惧了!
“这位姑娘……您要写什么诉状,我立马给你写!”
薛发意跪在地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写倒不用!昨天我写好已经投递过来了!诉状写有徐祥名字的那张就是……”
李月白说道。
薛发意闻言,连忙让人寻找了起来。只是找了一大圈后并没有找到,他这才又想起,昨天一大部分没有油水可捞的诉状,他看都没有再看,便让人送去厨房添了柴火了!
可事实的真相,他又实在不敢如实告诉李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