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之后。
李月白还不曾休息几日时间,便重新投身到了神灼卫少司的职位上。
在处理诸多各州投递过来的邪祟处理案子上,李月白注意到了一件来自青州的邪祟案。
说是青州祈先郡一带出来个红衣道人……
虽不是栖神道出身,却极其有蛊惑人心的能力。额头上绑有一面铜镜,自称是“望来道人”,凡人之一切愿望都能实现。
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便聚集了一众信徒。这些信徒称呼自己为红衣道众。
虽然目前为止,这红衣道人未做什么出格之事。可当地的官员却是十分惶恐……
乃至于出兵要去剿灭这位“望来道人”。可偏偏派出去的人马当场都被度化为了他的信徒。
这其中包括几位丙铜级别的炼气士都被他给度化。
目前为止……
这望来道人一伙都显得很安分,可当地的官府确实惶恐的很。乃至于这事情又报到了州府上。
可结果州府派过去的乙银炼气士也被度化……
地方实在无奈,便将这事报到了神灼卫。
看到是青州祁先郡这个地方,李月白也是思绪万千。因为苍流县便是祁先郡的管辖范围。
当初的她从这小地方走出,一走就是十多年时间,然后回去过一趟青州。但在那之后,却又有二十多年未曾回去。
只是这么多年……
她每隔上一段时间会收到青州苍流县洛樱的信。她也会回上一封。
可一连多年下来。
对李月白而言到底是不曾回去青州看看了,想想身边段剑安已然有了白发,却不知现在的洛樱是什么模样?
想了想,她决定亲手接下这件案子,和黄奎一起走上一趟。
如今的她二人炼气修为都不低,御风而行也不是什么难事。比起用脚走回青州,现在的他们至多半个月时间就可回到青州。
把身边有一些事情给交代后……
李月白和黄奎出京城后御风而行向青州地界去了。
……
约莫十二天左右的时间,李月白来到了祁先郡的地界,在其郡府古廊城落了脚。
这次出行,为免打草惊蛇惊动红衣道众,李月白未通报当时的官府自己出行一事。只是说了,神灼卫会派一位行令司过来。
当然,现在的李月白不说名扬天下,但提起“烈莹郡主”、“白衣”等字眼。民间众人想到的都会是李月白。
所以李月白换上了一身宽大黑衣,胳膊上戴了护甲,不变的是头上的斗笠,依旧将她大半个脸给遮盖,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容颜。
黄奎那一身百衲衣,虽在京城名声大显,但在青州地界,名声还不显,索性就是本尊模样过来。
说起古廊坊,几十年之前,二人都曾来过。当时和本地的一个世家还闹了些不愉快。
如今那世家已然不复存在。
此地的景象也是焕然一新……
至少一眼看去,百姓过的还算安乐富足。
不过近来,由于这红衣道众闹的厉害,众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就比如李月白进入的一家酒楼之中,一众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我说……红衣道众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了啊!朝廷不是都剿灭好几次了,剿灭不掉!话说,红衣道众你们怎么看?”
“怎么看……站着看呗!都说那红衣道众的符纸能治百病,那道人更能帮你达成所想。”
“怎么着?说了这么多,你是心动了?”
“心动个屁!现在生活富足,我也不差那俩钱!这红衣道众说是这么神,谁知道是不是谋财害命?”
……
从众多百姓的言语不难看出,百姓们对于这红衣道众的态度是抵触的。
可既然大部分都是抵触的,这红衣道人又是如何把自己发展起来的?
实在是让李月白想不明白。
正听着,忽而又听着百姓抱怨道:“不过话说回来,这红衣道人不剿灭干净!我们能安心吗?”
又有人道:“说是啊!不说这个!近来为了剿灭这道人,这税收都加重了吧?结果呢,这红衣道众越剿越多!这税收也跟着加重了!这叫个什么事情!”
其实,这倒是也不能怪官府。
随着着红衣道众的势力越越发展越大,朝廷几次剿灭不了这些人,可不得就从百姓手里收了钱去剿红衣道众?
而这方拉锯战,持续时间越长,肯定也是对朝廷不利的……
且税收次数一多。
难免一些官员不会在这里面做文章。虽然现在大乾对于官员的监管力度加大,也不排除还是有人会铤而走险!
这时,又有几个衙役打扮的人走了过来。
听着其中一人小声道:“哎……听上面的意思,过几天还有再收一次钱。”
“还有再收一次?”
“这什么话?”
“这个月收税都收了三次了!再收钱,百姓们如何看我们?说我们拿了钱,却除不了红衣道众!让百姓认为,我们这钱是自己进了腰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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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慎言啊!进腰包……督邮大人不就这么做了?”
“捕风捉影的事情不可随意议论!”
几人言语就此打住。
李月白身边的黄奎开口道:“木老大,这红衣道众一事……得尽快解决啊!现在青州这块地界,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红衣道众身上,至于某些人旧病复发做些贪墨的事情,反而没人注意了。”
他所讲,李月白也明白。
思索少许,她道:“看起来郡府里,已经有人想要借剿灭红衣道众的名义发上一笔财了!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人有时候都是有从众心理的。有第一个人这么做,自然就会有第二、第三个人这么做……”
就在他们议论期间。
就见酒楼之外,又有一伙衙役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