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喜欢喝酒吗?”
“以前喜欢,但现在不喜欢了……喝酒总是会误事。”
郭图照对着李月白回道。
“我还说要请齐王喝酒来着……”
“呵呵,如果是掌司大人这么说。那本王还是能喝上一些的。”
郭图照笑着对李月白说道。
此后约莫小半个时辰的时候,李月白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郭图照聊着些前后不搭边的话题。
这让郭图照实在猜不透李月白是什么心思。哪怕中途李月白命人拿来一壶好酒,他喝得也颇为不是滋味。
同时,他心中隐隐多了一种不安。
“齐王,淼州和离州本是领里关系。可离州的百姓吃饱了,为何离州便要发兵掠夺淼州呢?”
忽而,李月白话锋一转问道。
她笑嘚明媚灿烂。
可郭图照分明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质问。
郭图照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他知道,他赌错了。
真正在京城为他设下局的人不是万象帝,而是李月白。尤其是他现在已身在神灼卫当中,几乎没有脱身的可能了。
他眼眸深邃,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道:“呵呵……李掌司好手段!老夫终就是栽倒在了你的局里。只是,老夫虽身在京城,但离州的事我已安排妥当。你想拿老夫去威胁离州,那不可能。”
“是吗?”
见郭图照醒悟过来,李月白也不再掩饰。
顿了顿她又道:“那你想没想过……明明朝廷已经封你儿子为王,为何京城这里要再封你为王?”
郭图照思索少许后道:“呵呵,想以我的名义去离间离州吗?你以为,我儿会那么蠢!会相信什么流言蜚语?”
他显得自信。
他自己儿子是什么样,他还是清楚的。
李月白却接着又道:“嗯。你们父子情深,我没办法。可要是在离州放出这样一条消息……就说你那位儿子其实早和朝廷有勾结,然后和朝廷串通一气送你来了京城。你猜,你那些下属会这么想?”
“尤其是你来到京城之后,又被朝廷封为了王。”
听到这里,郭图照看着面前的女子瞪大了眼睛。
是啊,他和自己儿子父子情深,互相不会怀疑,可下面那些人他们会这么想?
李月白嘴角扬起一丝继续说道:“若我所料不及,接下来离州必然会分为两派,一派人想着救你回去,一派人会继续奉你儿子为主。顺带一提,我早在两年前的时候就在离州安排了我的人。”
“好深的算计……李掌司好算计!”
郭图照几乎是咬牙切齿将这句话说出来的。
“这非我的想法。是当朝中书令段剑安所想。”李月白缓缓说道。
“哈哈……是好算计!但是我要是死再这儿,你的一切算计不都会不攻自破吗?我离州必然团结一心。”
郭图照说着,单掌就要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他知道在这个地方,和李月白拼杀,他只会死路一条。倒不如直接让自己死了。
“我都请齐王你过来了,又怎么会让你死呢。接下来,你得好好活着。”
李月白说着,左手燧火出现,燧火之中衍生出一条条的丝线,如触手一般爬满了郭图照的身体,然后隐没入他的体内。
这些丝线直接将郭图照的一身修为都给封住,也束缚了他的行动。
这是李月白参照曾经在南蛮学得的封锁毒师能力的封禁之法,参悟出来的封人修为和行动的“禁缚法”。
郭图照见此面上虽然不能做出任何动作,单心中已是一片死灰。
他知道,他们离州完了。
接下来,离州必定大乱。
果然,有过了两个月的时间。
离州突然发生了叛乱,那位才坐上齐王位置两个月的齐王,或者说是郭图照的儿子郭云合的脑袋被人给送来了京城。
其后不久,郭图照也被砍下了脑袋。
一代枭雄就此陨灭。
至此,朝廷不费吹灰之力将离州给彻底收复。
这些事情发生的突然,且都在同一天之内发生,还身在深宫之内的郭云溪对这些却浑然不知。
她目下还沉浸在皇帝赵炳玄为她编织的谎言之中无法自拔,还想着该怎么为这位心心念念的陛下夺回他的权力。
也在同一天,赵炳玄来了一趟神灼卫拜访了李月白。
他来见李月白之问了一件事情,便是:“那个女子可留吗?”
李月白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女子,自然就是郭云溪。
她思索少许后道:“看你吧。毕竟……她对朝廷已然构不成什么威胁。”
只单单一个女子,在离州的影响力太小了。况且即便她将来生下皇子,她的儿子也绝对不会有机会被扶持为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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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大乾,有她李月白在,这个一个单薄弱小的女子翻不出什么浪花。
“我明白了,姑姑。”
赵炳玄未叫李月白大人,还是叫了一声“姑姑”。
他知道面前的李月白也是近人情味的,是尽可能在站在他的角度去为他考虑事情了。
可他又如何面对郭云溪呢?
尤其是将真相告诉给她的时候。
他承认一开始面对那个女子,其实更多就是贪图她的美貌和身体。可渐渐的他发现,当这个女子用着她有限的城府去为他出谋划策“夺回”他权力的时候,他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