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赵洪凌……不过才是那颗棋子。
甚至于,赵高轩也被那位万象帝给骗了。他只是看到赵洪凌动手,那位海公公夜出动,便以为是那位万象帝表态了。
他再和这位世子寒暄几句后,也就此离开,在京城中去制造混乱了。
一切就和他们预料的那样。
攻破大理寺固然有曲折,但大理寺还是被攻破了。
地牢里那些个罪大恶极的囚徒被放出后,京城就显得更乱。而一向只归皇帝所管的御林军,也突然反水在皇宫大闹起来。
京城之中,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在驸马府之中,已然目睹这一切的赵洪凌长长呼出一口气。
这个乱局已然由他先开了……
接下来,就看万象帝了。
同时他在思考,接下来他有该在之后的乱局中谋取利益呢?
京城一下子大乱。
赵高轩见此则是趁机离开了京城。
有了眼前这个局面,他知道镇北王城那边,可以发兵了。
可他又不知道,几乎就是他前脚刚走,后脚那位海公公就出现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海公公身后,一众太监也随即出现。
仔细一看,他们竟然各个都是甲金修为以上的炼气士。
有太监开口道:“海大人……我们还闹吗?”
“蠢!我们该收手了!本就是做给那个赵高轩看的!你们还真入戏了?”海公公冷笑一声说道。
“那……那个赵洪凌?”
“自生自灭吧!记着!今日大闹京城的是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海公公说罢,和自己的人随后消失在黑夜当中。
京城里,前半夜似乎都混乱不止,不时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
但独自一人坐在驸马府里的赵洪凌却觉得很安心,他嘴角带着笑容喃喃自语道:“这会若是那位万象帝和神灼卫朝廷交身高手,我就即刻带着我的人出京城,然后在京城附近再制造混乱……”
然后继续在混乱中谋取利益。
这就是他的想法。
想法很美好,可随着后半夜那些个混乱的声音渐渐被平息。
他的心乱了起来。
因为正常来说,越到后面外面该是越乱才对……怎么可能会安静下来?
待到天色将亮时。
一个浑身是血的血走了进来,他浑身都是伤痕,声音沙哑道:“世子殿下……我们……我们被耍了!那位万象帝根本没有出手!殿下,我们快逃吧!逃……”
他正是赵洪凌那些侍卫之一。
只是他的话未说完,一大口血喷了出来,已然没有了生机死在了赵洪凌面前。
“吱呀”一声。
驸马府的人被人推了开来。
一身玄衣的李月白缓缓走了进来。
四面八方,无数身穿玄衣的神灼卫的身形出现,将驸马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着这一幕,赵洪凌说不出自己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他到底还是被万象帝给算计了。
他想着借助那位万象帝的力量来壮大自己,可到底又被他给利用!
“做个安乐侯不好吗?”
李月白再次开了口。
“原来……那天掌司大人是着个意思啊?”
赵洪凌没有为那天的选择感到后悔。
相反,他知道李月白那天的话是这个含意后,他越发觉得心灰意冷。
他只是觉得……这些个大人物都有些过于可怕了!
无论是万象帝,又或是李月白!他根本看不透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安乐侯……安乐侯!”赵洪凌说着,单手运掌拍在自己胸膛上,绝了自己的心脉断了生机。
一场谋弈也随着他的死亡结束了。
这场谋弈中,万象帝达成了他的目的。李月白这边,一切也都在她都预料之中,局势依旧被她掌控。
小主,
损失极大的反而是他赵洪凌,以及镇北王城。
几日之后,当外出游行的玉茸公主归来后,才得知了赵洪凌谋反的事情。
对于这个一向窝囊……却敢大着胆子谋反的家伙,玉茸公主显得有些震惊。甚至有些想笑。
怪不得……怪不得那个家伙一向骂她是蠢女人。
怪不得她总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当然,对于赵洪凌的死,她也算不上多难过。毕竟,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他死了,她倒觉得是种解脱。
而一时之间……
这位刚刚死了丈夫的玉茸公主,也成了京城之中最为惹人眼的寡妇!
毕竟,这位玉茸公主容貌不俗,且还有着尊贵的身份。最为重要的是,有传言说,这位公主和赵洪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诸多人更是都幻想着能得这位公主青睐。
但也不知为何。
在玉茸公主看来,这些个追求者反倒是比那位赵洪凌还要惹人厌。至少,后者虽然讨厌,可到底大多时候也会说些关心人的话。
也在赵洪凌死了约莫半个月之后。
玉茸公主偶尔在一次街上游行散心的时候,遇到了李月白。
对于这位既是长辈,又是朝廷中大人物身份的掌司,玉茸公主拿出来她该有的礼仪,向她行了一礼。
正准备匆匆离开的时候。
李月白缓缓开口叫住了她道:“嗯……我曾给过赵洪凌一个机会,让他做个安乐侯。”
“是吗?”
玉茸公主有些意外。
不知她想到了什么,随后又道:“那他可真是蠢货。至少……能保一条性命。”
“但我觉得,他谋反或许也有你的一部分因素……”
李月白思索少许又道。
在驸马府里,她搜寻出了一些有趣的东西。那些东西更像是赵洪凌的日记,且大多提到了玉茸公主。
“呵呵!我?我不太相信他谋反,是为了给我一个解脱?”
玉茸公主摇了摇头。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李月白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还会困会这京城吗?”
“不会了……”
李月白说着给她留下了一枚令牌和一本册子,然后离开。
有那枚令牌,以后玉茸公主可随时来神灼卫总司见李月白这位神灼卫总掌司。册子是赵洪凌的其中一本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