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难受……”
裴乔儿情绪激动,一口血从她喉咙里涌了上来,晕倒在李月白怀里。
“木老大……乔儿丫头没事吧?”
黄奎用神念问李月白道。
李月白回道:“只是有些急火攻心没事。”
“木老大……刚刚乔儿这丫头的样子……我们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对于乔儿来说?”
黄奎走到了李月白身边叹了口气。
裴乔儿的性格本就是亦正亦邪,刚刚她那个样子,黄奎多少有些担心。
李月白摇了摇头道:“人总得成长!人这一辈子总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吧?比起看她难受,我们也难受!也总比被曲康安骗了,被他得手后强吧。”
黄奎闻言也是无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李月白一边将裴乔儿抱起,一边也在感叹,只是一晃多年这丫头也成大姑娘了。
时间这东西,真是不值钱。
她目光渐渐又看向了徐然。
后者已然是吓得六神无主。
现在都她不知是该哭还是害怕,也不知是该为儿子的死感到难过,还是要为面对这位神灼卫总掌司大人感到害怕!
她已然没有先前开心的姿态。
她跪下对着李月白道:“掌司大人……我……我……”
“怎么你们母子说话都是一个德性?就喜欢结结巴巴说话吗?”
“不……不不不!掌司大人……我只是死了儿子有些难过!”
徐然对着李月白说道。
徐然跪在地上,把头放的很低,她很想哭出来,可到底又不敢真的如此。
“你走吧。既然我侄女都说了,不为难你……那便不为难你。”
李月白缓缓说道。
“谢……谢过掌司大人!”
徐然把头重重磕在地上。
她根本不敢起什么报仇的心思!或者说这个报仇,根本就是无望的!
甚至对于这位李掌司大人来说,她徐然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两者的差距就像是太阳和一滴水珠的差距!
一滴水珠如何能熄灭太阳呢?
这是令人绝望和窒息的!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徐然觉得自己活着都是一种痛苦了。
直到李月白抱着裴乔儿,和黄奎一起离开雷佳府邸。
徐然才缓缓站起身,看着儿子的尸体放声痛哭了起来。
她很想替儿子曲康安去收尸。
可裴乔儿说了,三日内谁东西不准为他收尸。
她都这么说了?
徐然哪儿敢呢?
雷府之中众宾客也陆续离去了。但最为尴尬的就是雷府众人了。
不说那位准新娘雷豆蔻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准夫婿死了。现在雷家也躺着曲康安的尸体,关键谁都不能去动……
这就很让人难受。
但关于从事,雷家家主却是看的很开,他拉起女儿雷豆蔻的手道:“难过吗?”
“康安……康安他死了!”后者哭的梨花带雨点了点头。
“往好的地方想!要我说……死的好!你想想看,若不是今日裴乔儿来我们雷家大闹!我们能知道曲康安是如此一个虚伪之人?要是这么一个虚伪的人进了我雷家……这对我雷家是好事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雷家家主抚着自己胡须笑着对她说道。
他这话也不是单说给自己女儿,也是说给众人听的。
“那家主……这曲康安的尸体……”
“不动就不动吧。也没什么。”
雷家家主对着众人说道。
顿了顿他继续道:“你们知足吧!这件事情掌司大人没有迁怒我们雷家,你们就该偷着乐吧!不过掌司大人做事向来恩怨分明……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喜欢在掌司大人手下做事。”
众雷家子弟闻言家主的话也都纷纷释然了。
雷家家主又道:“要不然呢?在你们眼里,我这个家主只是有个丁铁修为就能坐上朝廷四品大员!这世上的事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好好学吧……你们!”
他又注意到了依旧呆呆站在原地的徐然道:“徐夫人……这天色不晚了……你看……要不留下吃个饭再走?”
他称呼已然从亲家改为了“徐夫人”。
徐然呆呆回了神,明白这是对方要赶她离开了,而对方说的已经很委婉了。
小主,
“谢谢雷大人好意。我这便离开。”
徐然就此离开。
……
约莫半日时间后,裴乔儿醒了过来。
李月白看得出来,这会的裴乔儿明显显得失落了许多。
显然,她此前也在一直压抑着自己真实的情绪。
说到底,她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