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她在凝练人间法相之际,出自自己手下的画或是字,也就是十来文就卖了。
拍卖会进行到这个时候。
木家坑人的地方也就来了。
那些和木家交好的人,一律默不作声,反而是看向另外一部分人。
这部分人要么是不情愿来这里,但被木家发了请柬不得不来的,要么就是类似李月白这样的一群外地人。
其中有个王姓商人显得忐忑,跟在他身边的小姑娘,也就是他的女儿……脸色更加难看。一张小脸煞白,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恐慌之中。
这对父女不过是几日前来此地做生意,听闻此地木家的拍卖会声势很是浩大,便想着过来看看,谁知这一看……就掉入了陷阱。
“好……现在开始……有谁要李掌司这幅字的?三千两起拍!”木念仁说了起来。
整个场地一度显得安静。
“我买了……”
最终,李月白开了口。
她笑着道:“既是李掌司的真迹……我自是得拿回去好好看看……”
周围的人,则都是以一种大冤种的姿态看向李月白。
而买下这幅画,自是也有李月白她的用意。
现在她把这署名有自己名字的画买过来,待会那位木家家主现身后就得要木家以数倍的价格买回去。
“这位姑娘大气啊!”
木念仁笑着说道。
随后他使了个眼色,让身边的管家去将李月白手里的钱拿过来。
管家走到李月白身边正准备伸出手拿钱,她却又开口道:“我的钱……你们木家真的敢接吗?”
这话一出。
木念仁和自家管家再一次确定,这面前的白衣女子可不是什么别人眼中的大冤种,很明显她就是来找茬的。
可木家是什么地方?
那是郡府上一些大人物,哪怕是一些甲金炼气士过来都得老实本分做人的地方。可由不得外人撒野。
但木念仁也有绝对对心气儿。在确定李月白是找茬的之后,他已然给李月白做好了一个局。
在那个局开始之前,他当然可以继续和李月白说说笑笑。
这份耐心,他还是有的。
“姑娘说笑了……这世上的钱只有有人敢往往木家送!我木家一定敢接!”
木念仁说道。
“那好……你来拿……”
李月白说着将手中的三张一千两银票扔在了地上,然后伸出一只脚踩在了上面。
“哈哈哈哈哈……姑娘行事倒是有几分意思!”木念仁放声大笑了起来,显得并不生气,似乎只当是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随后,他走到了李月白面前,然后从她脚下将那三张银票抽走,然后用手掉走银票上的灰尘将其收到了怀里。
离得近了,他倒是也打量起了李月白。面前这个白衣姑娘身姿窈窕,气质静谧……
面具下的那双眼眸美丽。相应之下的面具下的面容也应该差不到哪儿去。只是那双眼眸之中却透着一种深邃,和几分沧桑。
这让木念仁有种看不透对面女子的感觉。
“木少主子好气度啊!”
有人看出了李月白在刁难木念仁,出言夸了一句。
可刚刚和李月白有说有笑的木念仁却并不领情,冷淡从那人身边轻飘飘走过。
拍卖会继续进行着。
但场地却安静了下来。
因为没有人会去买那些根本用不着的东西。可你不买,不代表木家没有手段卖出去。
比如木家不知哪个地方找到了一有些年头、却不值钱的铜镜,定价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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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看到了那位王老爷是要买我木家的东西!”木念仁直接开口。
“木少爷……我没……”
王姓商人显得诧异,因为他根本什么都没说。
“王老爷,做事要讲诚信!明明你刚才开口说要我的东西了……怎么能不承认呢?”
“可是我……”
“那你想清楚了再说!明明刚才你开口就是说要我家东西了!”
木念仁显得居高临下,看向坐在席位上的王姓商人。
后者明白,他若敢说个不字,今日怕是走不出这木家了。可他身上满打满算也才凑出了四千多两。
这时,木念仁又开口道:“你不是还有女儿吗?送去我们木家开的醉春楼……一个晚上就能赚回来一千两!”
“啊?你们木家怎敢……”
王姓商人面色大变。
“我们木家怎么了?我们木家可是最讲道理了!”
正此时,一道略显沉闷的声音响起。
正就是木家家主木万松。
和他一同现身的还有那位郡府巡防鹤当归。
鹤当归也开口道:“木家做买卖都是凭良心……王老爷想清楚了说话。”
王姓商人看着鹤当归那一身官袍,又看看他肩膀上挂着的乙银炼气士牌子,最终低头不再言语。
但想了想他又道:“那……那可否放我女儿走……我卖身为奴给你们木家还那一千两?”
“不行。规矩就是规矩……怎么都不能变!”木念仁开口。
“所以说……这是谁立的狗屁规矩?当初你们祖上刘阿牛的宽厚老实本分,你们这些个后辈子弟是一样都没继承下来啊!”
正主既然已经出现,李月白自然不再顾及什么打草惊蛇,她已然在木家周围设下禁制,没有一个人可以跑出去。
“呵呵……姑娘来我木家就是客。说起来,我也有样东西想要姑娘买下来……定价一万两!”
木万松一边撵着嘴角上的胡子,一边随手拿出一个茶杯放在了李月白面前道:“这个杯子曾经是那位李掌司用过的……定价一万两!姑娘,你买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