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卫生间的话沿着走廊直走再右拐就能看到了。”
以为是小孩子想要上厕所但是害羞不敢开口的释莲住持压低声音。
“额……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想要询问卫生间的事情。”
释莲住持这突然冒出来没头没脑的话语,小兰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学着他压低了声音。
“抱歉,是我误会了。”
听到小兰的话,释莲住持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扭头看了看已经停止寻找线索,而是凑在一起小声讨论起来的几人,最终还是没有拒绝,跟在小兰身后来到了寺院别馆的外面。
“三位小施主,请问你们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值得释莲住持你竭尽全力也要将她的出现隐瞒下来。”
没有给他任何缓和的余地,小兰开口便是大招,把释莲住持问了个傻眼。
“小施主,我都说了好几遍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登门的女施主。”
释莲住持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是为小兰他们的倔强而感到无奈。
“我们已经找到住持你隐藏起来的那些痕迹了。那个女人死亡时留下的血迹和释莲住持你伪装尸体时使用的番茄酱。”
半夏双手抱胸,仰头盯着释莲住持,仔细观察着他每一丝表情变化。
果不其然,在听到半夏这句话之后,释莲住持仿佛放下了某种千斤重担,整个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发自内心的无奈表情。
“果然心存侥幸是不对的啊。不过,我还以为最终发现问题的会是房间当中的那几位侦探呢。”
再次叹了口气,释莲住持冲着三人深深鞠了一躬。
“等等,您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您这样拜托我们不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也是没用的。”
小兰手忙脚乱地伸手将释莲住持扶了起来。力量上的悬殊让释莲住持这一鞠躬终究还是没能弯下去。
“不不不,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表达一下感激之情,感激你们没有当着传久的面就直接问出这个问题。”
能够感觉到释莲住持身上散发的感激之情真情实意,三人对视一眼,果然这件事情背后还有隐情。
“我们确实是感觉释莲住持你的这些行为可能是和传久有关系,再加上线索充裕的情况下先偷偷问一问也不是什么费劲的事情。”
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兰松开抓着释莲住持肩膀的双手,让他站起身来。
“难道说那个女人其实就是传久的母亲?”
刚才在房间当中小兰提议先私下里找释莲住持后,半夏便思索起背后的可能,最终只得到这一个答案。
“没错,三天前来到寺院当中的女人就是十八年前把传久放在纸箱里,丢弃在寺院门口后逃走的传久的母亲。”
“三天前的傍晚,她突然跑来找我,请我把儿子还给她,还说她其实每年都有偷偷来这里,一直看着他长大。我想既然如此,我就拿出所有在寺院里修行的小和尚的照片给她看。”
“她没认出来是吧。”
对于释莲住持接下来的话,小哀不用动脑子都能猜得到。这种不负责任父母亲当年她留学的时候可见多了。
“没错,她根本认不出究竟谁才是她的儿子,整个人崩溃大哭。完全没有意识到拿相册来的传久其实就是她的亲儿子。”
“于是我用十分严厉的话语责备她,跟她说让她今天晚上在这里冷静冷静,彻彻底底感受一下她儿子过去十八年的时间里承受的寂寞与悲伤。但完全让人想不到的是,隔天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想说这件事情要是被传久知道了的话,对他来说未免有些太过残酷了。于是就想到利用之前林久和文久那两个家伙隐瞒自己曾经在这里抽烟喝酒的方法来处理。但是没想到原本已经在我的反复强调下相信了那种说法的传久居然会遇上你们。”
“或许这就是天王们的旨意吧。”
看着老和尚的样子,半夏和小哀明白自己算是误会他了,这家伙还是和组织的洗脑人员有一丢丢区别的。虽然使用的方法有问题,但出发点确实是在为传久所着想。
对于剩下的那些已经类似于家事的问题,像什么“传久是否需要有知情权”这类的问题,他们两人不太想对此做出评价。
最终还是小兰决定把自己老爸拉出来,将这种人情世故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毕竟只要不喝酒,在这方面毛利大叔还是有些靠谱的。
在和叶与传久迷茫的眼神中,先是毛利大叔被叫了出去,随后服部和柯南两人也对视一眼偷偷跟在了后面。而在传久也想去看看他们在聊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半夏缠住了手脚。
最终,在传久的注视下,连和叶也坐不住跟着离开了房间,只剩下自己和半夏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憋了半天,传久终于忍不住开口。
“其实你们已经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看到的也不是什么幻觉,对吧?”
“额……嗯。”
小主,
犹豫了一下,出于对传久的身心健康考虑,半夏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否定。
但出乎他预料的是,即使有了自己的肯定,传久似乎也没有太多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反倒 看起来似乎更加消沉了些许。
“麻烦你们了。对了,既然你们是和毛利先生一起来樱花祭赏樱的,那小弟弟你应该清楚毛利先生接受委托的收费情况吧?能和我说一说吗?”
传久的问题打了半夏一个猝不及防,他愣了两秒钟后才十分为难地说道。
“这个……叔叔也不是什么委托都接的。虽然只要价格足够高就能打动他,但是……”
如果毛利大叔答应替释莲住持隐瞒女人身份的话,半夏觉得面前这个家伙应该出不起能够让毛利大叔毁约的钱。而且比起花钱,还不如请他喝酒把他灌醉来的方便省钱。
“这样啊……我知道了,果然还是得亲自问一下毛利先生吗?”
看着陷入到自己世界当中去的传久,半夏挠了挠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询问这可怜孩子想要委托的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