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的直木司郎就是白色咯。”
毛利大叔终于跟上了他们的思路,总算是给自己增加了一点存在感。
“不仅仅是房间,而且看起来其他事情他们也是用颜色来区分的。这是从这栋房子的仓库里找出来的煮饭值班表,上面写的同样是颜色。估计他们也是用颜色来互相称呼对方的吧。”
大和敢助似乎对这件事情早有预料,在他们提出这一观点后,第一时间掏出警方在仓库找到的线索,展示给他们看。
“那么,发现遗体的房间在哪里?”
觉得这件事情没有什么深挖的必要后,毛利大叔将目光聚集到了案发现场。
“在这边,跟我来。”
大和敢助收起煮饭值班表,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
“那边堆着纸箱子的手推车是怎么回事?”
跟在后面的半夏看着挡在走廊上十分碍事的手推车有些奇怪,估计是和案件有所关联,不然应该会被挪走才对。
“这里面装的都是书,相当的重。这个房间朝外推开的房门就是被手推车给堵住的。为的就是让房间里的人到死都没有办法走出这个房间。”
大和敢助站在一个同样被撕去色纸的房门前,冷冷地说道。
“那么那个房间就是案发现场咯?”
毛利大叔艰难地挤过走廊扶手与手推车上箱子之间的缝隙,站到了大和敢助身后。
“是啊,我们赶到这里的时候,死者已经瘦得变成皮包骨头,活活饿死在这间让人害怕的红色墙壁的房间里。”
将手帕罩在门把手上免得沾上指纹,大和敢助拉开房门,把房间里的场景揭示给众人看。
看清楚那一整面都被涂成红色,还有着在没干透时红色的染料向下流淌留下道道蜿蜒的红色痕迹的墙壁,毛利大叔被吓得倒退两步,直接撞在了服部身上。
“这……这……这……这该不会是人的血吧!”
没有看得那么清楚的和叶更是在尖叫一声后扑进小兰的怀里。
“白痴,是喷漆了啦。而且如果是人血的话,现在早就不是这么鲜艳的红色了。”
服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向他们解释。
“确实,地上的那个喷漆罐的喷嘴上面留下的是和墙壁上差不多的红色。”
小兰点了点头,她虽然一开始也被吓了一跳,但这么长时间锻炼出的抗性让她飞快回过神来,甚至有精力去观察现场的情况。
被这么一说,众人心里的恐惧消散了不少,除了被喷漆的气味刺激得还捂着鼻子的半夏外,其他人都走进去仔细观察现场。
“所以是怎么回事?这对白色和黑色的椅子像是被故意涂成这样的颜色,被钉子固定在地板上的样子。”
毛利大叔看着房间的空地上最中间也是最突兀的两个椅子,有些疑惑。
“死者的遗体就是坐在这张白色的椅子上面。”
上原由衣介绍情况。
“难道是凶手传递给某个人的信息?”
“不,应该不是那样。因为这个房间一直有被人暗中安装窃听设备。”
大和敢助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窃听器?”
感觉已经对这种东西过敏的半夏脑袋里冒出组织的同时偷偷看了眼柯南。
“原来如此,要是窃听这个房间的凶手是透过声音来判断被害人生死的那个凶手听到没有声音来到这个房间确认被害人是不是真的死掉的话,窃听器就应该已经被回收了才对。可是窃听器还在这里的话就表示……”
毛利大叔摸着下巴,很快就从“窃听器还在”这一点推理出了事情的一部分真相。
不过这真相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没错,凶手把被害人关在这里之后就再也不曾回来过。也就是说,红色的墙壁和黑白椅子无疑就是被害人溜下来的一则死前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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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敢助点了点头,把毛利大叔没有说出口的推断补充完整。
“怎么样,毛利侦探,能够想出来这条死亡信息想要表达的意思吗?”
“还用想吗?肯定是……”
毛利大叔信誓旦旦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小兰打断。
“死者该不会是那个叫明石周作的画家吧?”
“嗯?没错。”
带着几分惊讶地看了一眼小兰,没想到居然还有聪明人。
“哈?死的居然是他?”
毛利大叔露出完全无法理解的崩坏表情。
“小兰你是怎么猜到的?”
和叶有些惊讶自己好友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因为这墙壁上的红色太显眼了,一下子就会让人联想到明石周作先生。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大和警官肯定不会为难到需要来东京找爸爸帮忙。所以我想死掉的说不定就是明石周作先生,这样才会让这个死亡信息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在上次的案件当中小兰同样意识到大和敢助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
“猜得没错,死在这个房间里的正是明石周作先生,三年前因为心肌梗塞死在仓库里的小桥葵正是他的妻子。”
“这样的话,红色指的可能就不是名字。红色……红色的……原来如此!凶手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毛利大叔还没激动完,就被大和敢助顶住脑袋。
“喂!我可不是为了听到这种烂答案才特地把你从东京接过来的!”
“欲见贤人而不以其道,犹欲其入而闭之门也。夫义,路也;礼,门也。惟君子能由是路,出入是门也。”
“原来如此,不用电话联络扬名天下的名侦探而是自己开车去邀请的确是一件好事。可是你刚才对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言行却是大不敬。身为你的老朋友,实在是感觉万分惭愧。大和警官。”
走进房间里的男子留着让人印象深刻的小胡子,不过让半夏感到惊讶的反倒是他刚才出口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