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同志,幸不辱命总算裱好了,您二位看看是不是你们要的这种!”
说完便把裱框递给了冯父。
“是的是的是的,老师傅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谢谢谢谢麻烦您了!”
冯父接过裱框,发现四字题词稿纸,已经被老师傅用最传统的过塑手艺,给糊裱好了,当真是不要太高兴意外。
本来是打算过塑一下,再裱框起来的,可没想到老师傅竟然用的是我们传统的糊裱老手艺,没有用过塑机器。
好啊好啊好啊!
冯父确实是由衷的连连说好。
“好好好,您二位看的过眼满意就行!”老师傅笑眯着双眼,对自己的手艺还是蛮自信的。
“呀,天色都这么晚了!您二位等急了吧!赶紧的赶紧的!赶紧的回去过年吧!”
老师傅抖了抖身上的围布,抬头往外面看了一眼,这次惊觉天色已经大黑,不由得焦急的说道。
“是我们耽误老师傅您啦!您看五块够吗?”
冯父谨慎的收好裱框,又是从包里翻出来一张五块的纸币,问道。
“多了多了,您看着给个两块就成!”
老师傅见此连连摆手,硬是没有收冯父给的五块,一番推辞后就收了两块。
只收了两块,也就只收了个材料钱,冯父是识货的。
这镶裱用的材料都是上等,给五块不会多。
可老师傅执意只要两块,也只能作罢。
……
“爸,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要过去找你来着!?”
老师傅这才刚到家门口,正好碰到他儿子石铁生,其子打招呼问道。
“了不得了不得,铁生,你知道你老子我今天给谁镶裱来着吗?”
老师傅见到他这个好大儿,第一时间便开始吹嘘来着。
“给谁啊?能把爸你乐成这样?”
石铁生也是疑惑不解,看这老头子得瑟语气,是碰上了大人物不成?
“改开先锋!”
“咱们皇城里那位老人家,亲笔给题的词!我今天镶裱的是他老人家的墨宝,铁生你说牛气不牛气?”
老师傅又是满满的牛气得意的鼓吹道。
“谁?改开先锋?谁啊!?那位给谁题的词?”石铁生依旧听得云里雾里,没明白的问道。
“就是老乔啊!那个乔厂长上任记的作者老乔啊!他今天就去我们照相馆,镶裱‘改开先锋’这四个字的题词啊!”
“谁!?乔厂长上任记?”石铁生这一下直接震惊骇然的问道,“爸,你没看错吧?!那位站出来给老乔正名了?”
“老乔就住在咱们这附近?”
……
冯父跟程学民这边,也是快七点半的时候,踏进家门的!
此时此刻,整个堂屋都灯火通明,一家子都围在电视机前面,等着他们两个回来。
“你们两个总算是回来了!怎么打个电话打这么久?汤老那边也要排队吗?”
听到他们两个进院子的动静,冯母赶紧闻声看了过去,见真是他们翁婿两个回来,关心的问道,语气倒是没什么抱怨。
毕竟今天是过年,本该是团团圆圆和和睦睦热热闹闹的。
“汤老那边电话倒是没等多久,就是回来顺路的时候,给耽搁了一下!”
“鞭炮放了吗?”
冯父进来在院子自来水边上,认真的洗着双手,说道:“鞭炮没放的话,家钊学民两个你们去把鞭炮放一下!”
应该是没放。
按照习俗鞭炮一般都是家里主事的男人放的,不过冯父招呼了儿子跟女婿去放。
“还没呢!”
“老大,赶紧跟学民去把鞭炮放了,我们开饭吃年夜饭!”
冯母点了点头,又招呼着在看电视的大舅哥冯家钊,喊道。
“好的好的,来了来了!”
大舅哥冯家钊跟着把手里一直抱着的一大盘鞭炮提了出来,又招呼旁边的两个小家伙说道:“立文丽琴,我们去放鞭炮喽!”
“好啊好啊!放鞭炮喽!”两个小家伙本来就在这等着,现在总算可以放了,不要太兴奋。
“慢着点,让他们两个站远点!”
冯母眼眸里满满的溺爱,跟着后面吩咐喊了一句。
“老冯,你这是?”
见自家这口子进门后,先是招呼老大跟学民去放爆竹,他自个儿却是一本正经的净手,就差沐浴更衣的将自行车后座上放着的一东西,拿了进来。
是块裱框?
冯母就更加的疑惑了,今天白天的时候,该贴的春联年画,都已经贴好了。
老冯这大晚上的买来一块裱框,这是什么意喻?
“雪晴,你看看学民的这块裱框,挂哪里好?”
冯父双手端着裱框,抬头在堂屋上面转了一圈,拿捏不定的向在饭桌前摆弄的冯母问道。
“爸!你们这么快就镶裱好了?”
冯家幼眼眸子一亮,赶紧上前问道。
“什么这么快镶裱好了!?”
“家幼,是你刚才说要给汤老看的,就一直不告诉我们是什么的那个?”
提到这个,冯母心里对她这个讨债鬼是满满的不满。
刚才就是不说!
说什么等会儿年夜饭的时候,大家就都知道了,她得先保密。
这死丫头!
大过年的都吊着她们的胃口,能不气人吗?
现在听他们父女两个提起,冯母赶紧凑了过来问道。
“这……这……”
等凑过来看清楚裱框上的内容时,眼眸子真的不要太惊骇的问道。
“今天刚给学民题的词,明后天就会直接登报发表,人民日报!”
“雪晴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把它镶裱起来吧?”
看不出来,冯父也是一代逼神,这又让他淡淡的装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