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文久回来告诉穆欢。
穆柏和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接触过,有些不同寻常。
当穆柏再一次出门时,穆欢带着文久暗中跟随。
只见穆柏和一个男人偷偷摸摸在城里的小巷子见面。
穆柏问:“这都几日了,还没回来吗?”
“大哥一直没信来,我也没办法,再等等。”
……
穆欢在返回村庄的途中,挡住了穆柏的去路。
她目光锐利地盯着穆柏,语气严厉地质问:
"大哥,你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和山贼勾结,引来贼人抢夺自己的族人!"
穆柏听到这句话后,如遭雷击般瘫倒在地,声音颤抖着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事?"
穆欢身体晃动差点摔倒,文久急忙伸手扶住她。
穆欢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穆柏,却得到了如此惊人的真相。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继续追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穆柏笑了,从地上爬起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面目狰狞道:
“为什么?那些人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们舒坦。”语气中满是恨意。
穆欢吼道:“可他们是你的族人。”
“族人,哈哈,族人,哪门子的族人,个个避我似瘟疫,还敢说我是野种。”
“冤有头债有主,那些姑娘有什么错?”
“没办法,我本没想害她们,算她们倒霉。”
“她们多无辜,因为你的一个念头,害了她们的一生。”
穆柏红眼吼道:“我就不无辜吗?我娘做了错事,凭什么我受罪。
在说,是我娘一个人的错吗?为什么只惩罚她,那些男人还活得好好的。
穆天柱道貌岸然,他也是野男人,他也该死,我不过是让人去抢他,还没要他的命。”
他的话语如同九天之上降下的惊雷。
穆欢的瞳孔骤然收缩,心中犹如掀起了十级风暴般震撼。
老东西祸害了芸儿的娘,把芸儿的娘沉塘了。
和李秀娥有染,李秀娥也被沉塘了。
如此无人性,死在何小秋手上一点也不冤。
穆柏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对婶婶动过歪心思。”
穆欢的情绪瞬间失控,她像一头被激怒的猛虎一样,一把揪住穆柏的衣领,双眼赤红。
仿若要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你说什么?”
穆柏面对穆欢的质问,却显得异常平静,他缓缓道: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婶婶有孕在身,竟然还差点把他给杀了。
所以后来他才和我娘一起商量一出阴谋诡计,由我娘去教唆我爹……
至于最后为什么没有成功,我就不得而知了。”
穆欢心里清楚,还能有什么原因,无非就是为了利益罢了。
他收了五十亩田地,暂且放过了娘。
在他心里,孤儿寡母他随时都可以拿捏,先把田地抓在手。
然而,娘骤然离世,他那些恶毒的计谋还未来得及施展,自己便已经离开了。
穆欢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眼泪像决堤的湖水,簌簌的落。
娘受了委屈也不说,还不是因为自己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