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沭负着手,面色阴沉。
“这小子实在大胆,我还没去找他,他倒是先找到铜陵来了!他来了也好,正好为我的书儿偿命!”
一旁的白若景皱了皱眉头,小声提醒道。
“父亲,这个信息来得蹊跷,会不会有诈啊?”
“有诈?能有什么诈?是真是假,让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若景犹犹豫豫道,“父亲,孩儿只是觉得这背后之人居心不明。
那人来到铜陵,连我们白家都不知道,他就先知道了?
而且还给我们递来消息,他这么关注白家的动向,会不会是心怀鬼胎,别有所图啊?”
白沭冷冷哼了一声。
“书儿之死闹这么大,有心人知道此事,又碰巧撞见幕后凶手,想要卖我们白家一个人情,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见白若景皱着眉,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白沭突然心生不满,“你一直支支吾吾劝我打消念头,莫不是不想为你弟弟报仇了?”
白若景一惊,立刻低下头,“孩儿绝无此意啊!小弟惨死,孩儿一样痛心。”
白沭静静盯着他冷笑道,“你痛心?你怕是巴不得书儿死吧?等他死了,就没有人能阻拦你继承白家,而你就成了白家唯一的继承人!
你这点小心思,真当我不清楚?”
察觉到白沭话中的怒意,白若景立刻跪地喊冤。
“父亲冤枉啊,孩儿绝无此意!”
白沭冷冷一哼,“我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我都是白家的家主!
你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都给我收好了,要是让我知道你从中阻挠,别怪我不客气!”
白若景垂着头,暗暗攥紧掌心。
明明都是他的孩子,为何父亲待他总是如此严苛,还总觉得他要对付小弟,明明自己从没有这样想过……
可偏见根深蒂固,一言半语无法化解,白若景低着脑袋忍了白天,也只能低低道了一句。
“孩儿明白。”
白沭冷哼一声,“此事我就交给你去办,明天,最迟明天,我就要看见那两人的脑袋!”
白若景就算再有不甘,也只能应下。
想起对方在浮空岛的救助,白若景又忍不住有些愧疚。
明明是他们提醒了他,让自己躲过一劫,可这次却要亲手杀了对方。
白若景苦笑一声,略微有些狼狈的转身离去。
他原本还想请父亲重查此事,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
可看见白沭这种态度,他忽然明白,就因为所谓的丧子太痛,不管那两人是不是真的幕后凶手,他们都逃不过白沭的报复。
他需要为自己的儿子报血海深仇,更需要找到一个精神寄托,一载自己的丧子之情。
白若景去书房中请了一个元婴期的客卿长老,那人听见这次的目标只是两个金丹期的少年,原本不打算接下这个任务。
可一听说对方居然是从浮空岛幸存下来的,顿时又来了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