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中满是不解,此人居然能有这么强的实力。
他至逃过追杀之后,遇到的人都不过是他的一招之敌。
也就那位大冒险家,和他交过几手。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
被烈焰焚烧的安比心中满是不甘,他不想用另外的那些力量,但此刻不用,他就要死在这里。
不能死在这里,她想看的景色,我会替她
他想起那位笑容浪漫的少女在他的面前被刺死的场景。
“啊!”
一股漆黑的力量突破了火焰的围困,将安比带了出来。
咳咳...
他咳出心血,要紧牙关看着迪卢克。
“真相才是杀人的快刀,不是吗?如花一般的年纪,就这样枯萎了,真令人惋惜,她本来差一点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世界各地旅行了...”
那时候,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说出了这句话。
安比意识到了,自己的力量远远不够,想要再蒙德城里,杀死那个冒险家...
他知道自己败了,他回眸充满愤恨的看了一眼迪卢克,随后便快离去了。
“喂,你醒啦?”
“这里是?”
在离去的途中,安比想起了初见那位少女之时。
那是他被追杀的最狠的一天,他与许多亡命徒们战斗,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他倒在了一处农场外边。
是这位女孩子将他艰难脱回了家,并且在粗糙但用心的包扎下将他唤醒了。
看着女孩找回来的日落果,安比想都没想便狼吞虎咽的吃下了,一颗日落果就能够让他有力气调动手脚。
虽然不能快步,但也能蹒跚行走。
“喂,你伤的很重,不能乱动!”
女孩看着安比要走,她急忙站起来按住刚刚直起上半身的安比,将他摁了下去。
但哪怕只是恢复些许力气的安比,也不是女孩能够强行摁下去的。
女孩的举动让安比有些不适,忽然之间,安比的眼神往下看去。
他看见女孩居然只有一条腿,另外一条似乎完全没有生长过的痕迹。
经过几月的改变,现在他的身材依然高大起来,哪怕是寻常成年男子要想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将他整个人脱走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更别提一个女孩了,更令人意外的是,她居然是一位残障人士!
到底是怎样的力量驱使她将他带了回来。
安比有些愧疚,哪怕是正常的人也是一个麻烦,昏迷的他极有可能为女孩惹来杀身之祸。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虽然我只有一条腿,但是我的力气可不小哦!”
女孩察觉到了安比的表情变化,但对此她早已习以为常。
“哼哼,平常父母出去打猎的时候,就是我照看农场,我早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看着眼前这位女孩开朗活泼的模样,安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木讷的下床准备离去。
留在这里只会带来不幸,安比知道,唯有离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是,安比的到来似乎让女孩格外欣喜,她缠着安比与他讲述自己的生活。
安比却是听者无心,只想赶紧离开,不要给这里带来灾难。
就在安比下定硬下心走到门口时。
女孩拿出了一株风车菊,大声的对着安比说道:
“呐,你看!这是风车菊,在蒙德的地界可是很受欢迎的,这可是我废了好大的功夫自己采的,送给你了。”
一阵微风透过门窗吹了进来,风车菊的花瓣随风摇曳。
安比愣住了,女孩将风车菊塞到安比的手中。
她没有在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咕噜~”
安比不知道此刻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但他知道,真的必须走了。
安比打开房门,一瘸一拐的朝着远处走去。
女孩站在门口,望着渐行渐远的安比,将双手放到嘴边,大声道:
“有它的地方,就有风!”
安比没有回头,但有种东西似乎在心里生根发芽。
自从这一天起,女孩子不再是孤单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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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比再逃过追杀之后,总会带着一些吃食来到这里,再次与女孩见面。
最开始只是女孩一人自说自话,安比只是安静的听着。
或许是都因为没有朋友的缘故,安比也越来越享受这种感觉。
他也了解到了女孩的一些小嗜好。
比如她已经在朝阳升起时坐在秋千上来回摇荡,喝下她辛苦接下的露水。
由于秋千已经经过风吹雨打,摇晃之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安比自学,在夜深人静时,将秋千修好并加工了一番。
他将风车菊摆满,此刻的秋千就像是一位公主的马车华丽无比。
女孩对此很是惊讶,没想到安比居然如此心细。
之后的日子里,安比将女孩背在身上,带她去了一趟小湖边,女孩第一次体验到了河流与鱼。
二人忙活一阵,吃上了自己钓上来的新鲜鱼肉。
本来安比想要带女孩去看蒙德的花海。
却被女孩拒绝了,她说,她要等父母回来。
这时,安比意识到,女孩说过自己的父母去打猎去了。
但经过这些天他隔天踩点来此相叙小聚都没有见到过女孩的父母。
“你的父母呢?他们这么久了还没回来么?”
这是安比第一次询问女孩的家人。
“他们...他们出远门了,听说是去了须弥...”
女孩显然没有准备好回答安比的问题,有些回答不上来,只是说出了须弥这个地方。
似乎是触动了女孩的脆弱之处,一直活泼的她竟也安静了。
一夜无话,二人靠在一棵大树久久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睡着了,安比却在半夜编织了一个花环戴在了女孩的头上。
见到天快凉了,安比就出去找食物了,他想到之前在直播间里看到的一些事,吃美食能让心情变好。
所以他决定,去一趟蒙德城,找最好的吃的食物来。
一去一来花费了不少时间,再确定了没有人跟踪之后,安比再次来到了女孩家里。
但这次,他听到了别人的声音。
“絮子,这些年大伯也没有亏待过你吧,当初为了给你治病,你父母就已经将这里抵给我了,这可是有白纸黑字的合同在的,我已经够仁慈,宽限了你三个月了,你说说你,还这么倔,非要拦着不让我的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