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似乎懂了,大夫这才委婉地说道:“夫人这一胎先天不足,即便强行保下来,恐怕也是后患无穷……在下无能,只能替夫人清理干净,尽量不伤根本,待养上一年半载,也就没有大碍了。”
说完,他去写药方了。
碍于丫头婆子都在,大夫说一半留一半,然而柳苏儿又怎么会不明白?
罗北霆那个畜生,在外面染了脏病,又传给了她!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或许从他们结合的那一刻就是天生带着病毒的,当然不可能瓜熟蒂落!
她恨,她好恨!
柳苏儿紧咬着牙根,默默流泪。
素言缩在墙根儿,说什么都不往前凑。
夫人的胎没了,她的还在,她敢去上眼药吗?
只希望夫人暂时想不起来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哪怕柳苏儿没动手脚,素言的胎也在几天之后掉了。
这还不止,她觉得自己的隐秘之处长了怪东西,痒得可怕。
而且,还有一股子鱼腥怪味……
素言忍不住躲在屋里,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但没用,情况反而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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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几天之后,罗北霆带回来一位张大夫,据说他在城南开医馆。
张大夫仔仔细细给家中的女眷都把了脉,开了药。
一时间,院子里整天弥漫着苦涩浓郁的药味。
好在,张大夫的确犹如华佗再世。
半年之后,连病得最重的罗北霆也好了七七八八。
一日,家中来了一个疯疯癫癫的癞头和尚。
门房拦着他,不让进门。
谁料,罗北霆不知道怎么的就走了出去,还和癞头和尚撞了个正着。
只听那癞头和尚说了几句话,罗北霆点了点头,竟跟在他身后,扬长而去。
至此,两个人再也没有在京城出现过,仿若凭空消失一般。
又过三五年,倒是有人说似乎在离京几百里外的一个小破庙里,见过一个长得很像曾经大将军府大爷的男子。
但他也说不准。
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有相似,物有雷同,谁知道呢?
说到奇事,那就不得不提及定国公府了。
自从定国公打退西蛮人,天下安定。
皇帝自登基起,便对定国公等朝中一众老臣礼遇有加。
即便定国公手握重兵,天子却对他毫无猜忌,甚至允许他将老母亲和妻子都接到了边关。
这是第一奇。
定国公夫人夫唱妇随,到了边关一年,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罗家有秘法,她竟能骑马射箭,箭无虚发!
又过一年,定国公夫人组建女子军。
她将那些没了父母兄弟的孤女,或是死了丈夫儿子的妇人统一起来,整日操练。
西蛮人被打跑了,并不完全意味着朝廷就没有敌人了。
随着边关一座又一座城池的建立,一些宵小鼠辈冒出来,甚至一些过往商队遭遇打劫。
女子军不是巡防,便是剿匪,在定国公夫人的率领下,俨然成为一支不可小觑的武装力量。
皇帝得知,亲自派人前去嘉奖。
这是第二奇。
至于第三奇嘛……
不少人都亲眼看过,威风凛凛的定国公骑着马,一个穿着大红锦缎裙,带赤金宝石项圈的小不点骑在他的脖子上。
小姑娘嘴里还大声喊着“驾驾驾”、“冲呀”、“缴枪不杀”之类的话,她不断挥动着手里的马鞭,神情十分骄傲。
而定国公的脸上,则挂着满满的笑容。
“这是我的宝贝女儿。”
他逢人就说。
然后,一低头,定国公的笑容微敛,换上一抹嫌弃之色。
“旁边地上乱爬的那个,是犬子。”
正满地打滚,滚得浑身是泥的臭小子:“谢谢爹,您介绍得很好,以后不要介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