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囤第一个点头:“是该买人回来,既然都签了死契,以后要是敢背主,咱也能报官。”
苗氏也松了一口气:“这两天已经有不少人向我打听了,问这些山羊绒处理完之后要咋办,还招不招人,我都不知道咋说。”
姜老太把脸一沉:“一天五个铜板还喂不饱呢,得亏听芙儿的话!”
就这样,又干了几天,阿力兹带回来的那些山羊绒,全部处理完毕。
这段时间,姜芙把自己那台小纺车也搬到后屋,她给四个人排好班,两人一组,先练习纺线。
娘俩看人的眼光确实不错,这四个人以前并没有接触过,但学得都很认真,上手也快。
白天练纺线,吃完晚饭,她们再跟着苗氏学钩针、棒针的基础针法,但不会学太久,半个时辰左右,只当消遣。
但女孩子们天生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学会了基础之后,她们自己就开始琢磨复杂的,还真的弄出不少新玩意儿。
那十个人还想继续在姜家帮工,不过姜老太手一挥:“就这么多,都弄完了,还弄啥?”
有人大着胆子:“二婶,那接下来呢,不用人了?”
姜老太眯了眯眼睛:“眼看要补种豆子,还得浇水,施肥,地里忙着呢,过了这段再说。咱庄户人家,丢了啥也不能丢了地。”
另一边,县令太太正在陪县令吃饭。
县令挟了一块鱼给妻子,县令太太刚要道谢,喉间猛地涌起一股恶心,当场吐了个稀里哗啦。
找大夫一看,竟是有喜了。
夫妻俩大喜过望,县令更是亲自跑去给他老娘报喜。
县令太太靠在床头,抚着肚子,嘴角噙着一丝浅浅的笑容。
原本她心里就有了一个想法,此刻更是坚定不已。
姜芙没想到,县令太太竟会派人来大梨树村接她,来的还是老熟人。
中年妇人被请到炕上,含笑道:“我们太太念叨着姑娘呢,请你去家里玩。”
她略一思考,想到这位县令太太的娘家是姑苏一带的大商户,心中就有了计较。
两个人想到一处去了。
一个需要北边的货,一个需要南边的市场。
当然,如果姜芙现在有足够的本事,组建自己的商队南下,一定会赚得更多,因为不必被合作伙伴分走利润。
可是她没有这个能耐。
即便有,没个三年五载的,这条商路也走不熟。
别忘了如今是四国并立,除了根基深厚的大商户,没人敢随便冒险。
双方你来我往地研究了一番,终于定下四六分的方案。
姜芙负责供货,分六。
县令太太的娘家,侯家负责运输和售卖,分四。
侯家是做丝绸生意的,各地都有连锁分号,如今得到这北边草原里才有的毛织物,更是如虎添翼。
最后,姜芙还不忘在合同上补充了每个季度提供的货品数量。
不多不少,就十件。
“你这孩子,真是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一季度就十件,还不把那些小姐太太们馋死!”
县令太太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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