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清眉眼染上一丝伤感,自责道:“我们遇刺了,涟漪发现异常,让我躲了起来,她和她的侍女,没能打过刺客”。
百里胤祁微怒道:“祁国给北凉下了战书,北凉王料定祁国是因与我们百里国和亲,才敢对他们下战书的”。
“这个关键时刻,你不让祁涟漪在府中待着,还带着她出去,你是怎么想的”?
白玉清跪下自责道:“是我没想那么多,是我的错,我不该带她出去的,那样她也不会因此遇刺身亡”。
百里安洛也半跪下,出言道:“父王,若是追根究底,根源在儿臣这,若不是我一直不愿与祁涟漪圆房,母妃也不会带着祁涟漪出去散心”。
“此事已经这样了,祁国的人要不了多久,便会知道此事,祁涟漪的尸身,儿臣会送回祁国,并亲自给祁国太后赔罪”。
百里胤祁气愤道:“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不是你一句赔罪,就能够抹平的”。
“此事一时半会,也给不了祁国一个合理的解释,叶昭颜又一向宠爱祁涟漪,你此番去祁国,未必能活着回来。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委曲求全已经不可行了,父王自然不能,将你给赔进去,父王会另派人前往。
你别以为父王不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你嘴上说去赔罪,实际上是怕温如月,在祁国受到伤害罢了。
你这个时候,就不要试图去见温如月,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被祁国的人抓到了,你想逃可就难了,挨顿板子也是少不了的”。
辅政王府内,萧遇溪拿着刚买的白玉笛,进入院子,陌齐堰就上前跪下,自责道:“司徒乐允被司徒夜离救走了,是属下看守不力,请主子责罚”。
萧遇溪闻言皱了皱眉,疑惑道:“以你现在的法力,难道打不过司徒夜离吗?怎会让他带着人,还成功离开了”?
陌齐堰一时有些犹豫,木云舒恰巧走了过来,见状跪下说道:“怪我,是我被司徒夜里抓到,利用我交换了司徒乐允,主子,你要罚便罚我吧”!
陌齐堰连忙说道:“主子,人是我放的,要打要罚我都认了,不关云舒的事,还请主子不要责罚云舒”。
萧遇溪见状没有责怪,反而笑着说道:“都起来吧!这有什么可责罚的,是人都有一颗心,你为护木云舒选择放人,这本就没有错”。
两人闻言心中一惊,有些怀疑萧遇溪,这话中有几分真假,一时也没敢起身。
萧遇溪把玩着白玉笛,又道:“你可以为了一人,而放过一个敌人,也可以为了一个人,而背叛一个主子”。
木云舒听萧遇溪这么说,不免倒吸一口凉气,总感觉萧遇溪在说反话,陌齐堰连忙说道:
“主子,您待我和云舒,甚至是北凉的士兵,都很好,我们对您都忠心耿耿,绝没有要背叛您的意思”。
臧岚见状也上前劝说道:“主子,陌齐堰比我跟你的时间还长,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你还不了解吗?
他除了有些太护木云舒以外,对你肯定是没有异心的”。
萧遇溪抬手,用玉笛轻敲了一下臧岚的头,随后云淡风轻的说道:“你激动个什么劲,再说了,我有说他俩有异心吗”?
臧岚揉了揉被敲的头,低声道:“那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萧遇溪扶起两人,随后对陌齐堰认真的说道:“她是你所珍视的人,你用司徒乐允换取她的性命,这本就合情合理,我自然不会怪你”。
“但若是在战场上,你不可以为了一个人,而放弃一座城,甚至是士兵们的性命,这就是我对手下的要求,你可明白”?
三人闻言松了口气,陌齐堰连忙应道:“属下知道了,一定谨记”。
萧遇溪又道:“咱们都是自己人,再说我的年纪,也没比你们大多少,说不定还比你小呢,别一口一个您,听着怪别扭的”。
木云舒闻言嘴角露出笑意,陌齐堰笑着应道:“是,我立马改回来”。
臧岚嗤笑一声说道:“主子,你年纪确实不大,但这行为举止,和说话给人的感觉,可真是老的不止一星半点”。
萧遇溪闻言抬手,又用玉笛敲了一下臧岚,臧岚无奈的抱怨道:“我看啊,你这玉笛就不是买来吹的”。
萧遇溪把玩着玉笛,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久没碰过玉笛了,确实不怎么会吹了,本想放起来的,看来还是带着比较好,起码打你比较顺手”。
说罢便走开了,臧岚看着萧遇溪的背影,苦笑一声,对陌齐堰说道:“真的吓到我了,我还真以为主子真的要罚你俩”。
陌齐堰笑道:“别说你了,我俩都被吓到了,但真没想到,主子竟然一点没责罚”。
北凉境内,司徒夜离成功救出司徒乐允后,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一直在事先说好的客栈三楼内,等司徒丰烨。